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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尴尬,正想说完了赶紧走人,突然想起前两天娅走的时候说的那件事。

“我之前听说神部落带人来鸟部落掳人,有这么个事情吗?”

香不知道她怎么会逮着自己问起这件事,她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听说那个女人还有个孩子,那孩子还在我们部落吗?”

“在的……”

“是谁?”

香想了想,觉得这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是羽……”

桑榆先前就隐隐有些猜测,结合以前自己初次见到羽的时候,她身上伤痕累累,就猜测这孩子小时候肯定过得不太好,但却没想到在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父亲当自己的面被活活打死,母亲被其他部落的人掳去,她的内心得承受多大的创伤啊。

那时候刚见她,瘦瘦小小,身子严重的营养不良,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连相依为命的小姨也被赶到后山,她不能在部落里拿食物。

那么在没有学会狩猎之前,她吃的是什么?

桑榆完全不敢想象。

也觉得无比心疼。

一直以为这小小的孩子这么坚强,也许是天性使然。

没想到她一个人披荆斩棘,伤痕累累之后才学会保护自己,戴上层层盔甲才能走到这一步,自己却理所当然地想认为她天生就是强大的。

桑榆不得不想起了在关卡的那日,自己听到游向她表白之后仓促离去,在第二天她来院子里,三言两语之下就被自己弄哭的情形。

她那时候肯定很难过吧,她以前受多重的伤吃多大的苦,都没有哭过,却因为自己冷漠的态度给伤了心。

桑榆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痛,连呼吸都觉得胸口被堵住了一般。

因为有外人在,她赶忙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过身子背对着香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你明早记得把药备好。”

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医馆的大门。

略有些仓皇的脚步,和平日的运筹帷幄不同。

这一夜回去,素来深眠的桑榆辗转反侧,脑海里交织着初见羽时和那日在自己院子里她难过的样子,更是脑补了她小时候看着父亲被打死母亲被拖走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她实在令人心疼。如今自己又派着她去寻牛找马的,干着耗费大量精力体力的累活。

哪有这么给人当对象的。

桑榆越想越睡不着,起来点灯,想看看屋里有什么东西能打包给她带过去,可走了一圈,发现要带的东西昨天就已经都打包好了。

最后只能悻悻作罢,又躺了回去。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脑子有点蒙。但想起晚些就能见到羽,整个精神状态又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好了起来,她赶紧把自己收拾利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等她收拾完毕,几个护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巫医刚刚把药拿过来让带到盐山。”

“嗯,去桌子上,还有那几包也提过来一起带过去。”

几人不知道首领还要带什么东西,提起来沉甸甸的。但也不是她们该问的,只是乖乖地去拎包。

桑榆去盐山不是第一次,之前还是走路去的。

而这次骑着马,却让她觉得这路途格外遥远,走了许久都不到。

等终于见到绵延起伏的草甸出现在眼前,她脸上的焦躁之色终于平缓下来,又颇为矜持地拉住缰绳,让马儿放慢了步子。

可惜一切矜持都是徒劳,到的时候羽不在。

留守马场的战士向桑榆汇报道:“羽队长已经出去三天了,先前说今天会回来。”

桑榆按下心中的失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