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珊苦着张面目:“你小姨也是没办法。”
“这件事我帮不了。”
冯珊明显的有些慌乱:“阿枝,你不帮往后她不养咱们。”
梁枝听不得这个“养”字:“妈,我们自己努力也能过好日子的。”
冯珊当然清楚这一点,年轻时她嫁得好,依仗着夫家享尽荣华。
都说入繁容易入简难,如今靠着梁枝那点微薄工资,根本担不起她大肆消费,而冯珊又不肯压缩生活质
里:
“你这孩子,怎么就脑子一根筋想不通,你小姨把你送进付家,为的不就是能拉拢资源。”
可这些年,梁枝是半点不沾付家的光。
其间,冯沛交也没少数落过她,大多都是让她服侍好付政霖:
以前是付政霖在国外,没机会,现在人回来了
梁枝有些头发炸麻:“妈,你跟小姨去说,这件事我办不到。”
因为陈光明的单子,她跟付政霖低过头,任他羞导。
这算是她梁枝这辈子,做过最窝.的事。
见硬招不行,冯珊开始施软:“阿枝,你想想妈跟小姨,这些年来风风雨雨的大家都不容易,你小姨要
是垮了,咱们就再没亲人了。”
冯沛交对她确实不错,花钱给她读书。
小时,她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如今梁枝的成就,一大半是来源于冯沛文。
冯珊最了解自家女儿,见她迟疑,那必定是有戏。
她拽着梁枝胳膊:“就当妈求你,帮帮你小姨。”
求一次跟求两次,本质上没区别。
马沛交真的有事,梁枝不可能坐视不管:“那我考虑考虑,但不保证能行。”
冯珊以包里掏出个意子,不去不小,巴掌尺寸
她一把塞进梁枝手里:“这是妈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你拿去给政霖,跟人说话时要软声点,毕竟是咱
求人办事。"
很排斥,但梁枝没法松手,多年的养育之恩在那。
冯珊给她说了很多,她记得的却不多。
唯有那句:“政霖再是高贵,他也不过是个男人,你是他枕边人,平时使点手段比外边的女人说十句都
强。”
晚点,梁枝去了趟付氏,她没见到付政霖的人,东西是让秘书交代上去的。
她自以为,对方起码会回个信息。
梁枝等了一个下午,一封付政霖的微信都没等到
“今晚没出去跟男人喝酒应酬?”
到家打开门,迎来的便是男人这句,梁枝站在玄关处,错的应一声:“嗯。”
客厅没拉灯,付政霖的脸匿在昏暗中,看不甚清,只听语气带着讽刺:“今天你妈来找过我,求我办
事。”
顿住,梁枝脑中凌乱得像是一团打结的草。
她有些捋不清。
冯珊是前脚找完自己,后脚又去找了付政霖?
他又开了口:
“要不要我告诉你,她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付政霖倾身坐了起来,脸被烟头的火星照得忽暗忽明:“她说只要我肯借钱,让你怎么服侍我都行。”
梁枝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昨晚的羞辱回荡在脑海,暗自调节情绪,黑暗中看不到她眼底快速闪过的复
杂。
她说:“那你怎么回她的?"
付政霖笑,笑声不重,带着点漫不经心:“我说看你表现。”
所以他今晚回家,为的不是家,也不是她,只是为了看她怎么被羞导:
“在这还是去卧室?”
付政霖回声有点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