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在空中衡量了一下姿势,才弯腰抱住对方,闻见一股淡淡的味道:“什么味?”
童八月回过神,将手指亮给她:“血的味道。”
“”宋灵舒盯着那根手指,皱眉道,“怎么还出血了?”
“针扎的。”玉凤拿着干净的布给她擦了擦手指,好笑道,“她给秀秀缝书包,还打包票说没问题呢。”
“直接去买一个吧。”宋灵舒握住那根手指,低头仔细瞧伤势。
童八月抬眸,直视着她的脸颊,视线在她的睫毛上停留片刻,睫毛眨了一下,她才落下目光,道:“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你们有创可贴吗?”宋灵舒问。
“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很方便包扎的”
“不用了,晚上要上台,手上不能有东西。”童八月说。
“好吧。”宋灵舒叹了口气。
童八月将针线和书包收捡起来,掸了掸衣服:“你今天有空了?”
“嗯,累死我了,总算可以休息一两天了,后天又要忙起来了。”宋灵舒在挨着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一条腿,晃了晃。
“又要忙什么?”
宋灵舒侧头,招了招手指。
童八月缓缓凑过去,片刻后,对方捂着嘴在她耳边说道:“我们要建兵工厂了。”
童八月身体微僵,下意识摸了下耳垂,才诧异地撩起眼皮:“兵工厂?”
“嗯,我们要做更多更好的武器,不以盈利为目的,只为这个。”宋灵舒攥了起来拳头,“这个,得硬。”
童八月为之一振,看着她朝气蓬勃的脸庞,那么骄傲自信,是她从小就羡慕的样子。
“你可以做到的。”童八月笃定道。
“我也觉得我可以。”宋灵舒丝毫不谦虚地说。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又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玉凤在对面问道。
宋灵舒笑道:“没什么,过阵子你就知道了。你们还没做饭吧?我请你们下馆子去。”
“好啊。”玉凤抱着秀秀,“走,秀秀,咱们去吃大餐咯!”
宋灵舒问她们想吃什么,童八月随意,玉凤说:“我想试试洋人的西餐,老听说吃西餐很高贵,我也想试试。”
“那走吧。”宋灵舒带着她们去了一家味道不错的西餐厅,老板就是个老外,大厅里还放了架钢琴,每天会有表演。
只是她们去得不巧,今天钢琴师恰巧生病没有来上班。
“好可惜啊!”玉凤哀叹道,“我还没有享受过吃饭的时候,有人专门为我们弹琴的待遇呢。”
宋灵舒好笑道:“不就是少听点音乐嘛。”
“你不懂,我们从小听得都是戏,连钢琴都是长大了才见过几次,一直都很好奇呢。”玉凤说道,“有次我和八月路过琴行,在橱窗外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玩意要怎么弹。”
“是吗?”宋灵舒扭头看向童八月,见她视线一直落在那架钢琴上,问道,“你想听吗?”
童八月回过神,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钢琴师请假”
话未说完,宋灵舒突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和老板沟通了几句,说的是英文,所以在场其他人也不知聊了些什么。
“她要干什么?”玉凤问道。
童八月没有回答,心里却隐隐有个猜测,直到看见她在钢琴前坐下时,才证实了猜测。
“她不会是要——”
“嘘。”童八月示意她噤声,而后安静地看着她。
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地跳动着,轻柔又欢快的曲子回荡在餐厅里,不少人都停下来看她的表演。
宋灵舒从《欢乐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