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前沈蔷薇坑得她差点亲妈都不认识,现在居然还任劳任怨表现上了。社畜的品德啊。
“怎么样?还要再快一点吗!”叶莺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理智告诉她要远离,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接近,她割裂成了两个,缠绕在腰间的细软手臂是沈蔷薇悄无声息的侵略。
在公园玩了一下午,沈蔷薇脸晒得红红,皮肤由内而外浸着粉,汗湿的鬓发贴在腮畔,眼神熠亮,唇角笑意不绝,苹果肌健康饱满。
叶莺偶尔在网上刷到沈蔷薇当年的剧照和视频,虽然沈蔷薇说过不准她看,但那是大数据自己推送,跟她没啥关系,便问心无愧翻来覆去看。
少女时代的沈蔷薇真是五月的红樱桃一样甜美多汁,走路习惯性垫着脚尖,小步蹁跹如蝶,长发柔顺披散双肩,说话的时候眼睛要躲不躲,不时捂嘴偷笑,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稚气可爱。
这样的美,最终被圈养在权势的樊笼,无缘不得目睹。然而她不曾衰老枯萎,扎根土壤,疯狂汲取养分壮大自己,试图有朝一日破笼而出。
叶莺能做什么呢?她无权无势,口袋比脸干净,唯一能给的就是自己,拿她寻开心也没什么的,她无数次这样劝慰自己。
“啊!今天好开心,我第一次骑自行车,感觉好好玩!”沈蔷薇快走几步超过她,背着手倒退着走,裙摆轻盈扫过脚踝,“小叶老师,谢谢你。”
七八年,她一点没变老,依旧是乌发雪肤,唇红齿白,眼底如阴云下酝酿着风暴的深沉海面,与她不经意间显露的少女娇俏都同样蕴含危险,也诱惑着狂妄自大的冒险家。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叶莺推车上坡,垂眼盯着脚下。
沈蔷薇目光不时流连在她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美术生特有的稳健,她不自觉地舔唇。
“叶莺。”沈蔷薇忽地停下脚步,红唇微张,贝齿莹白。
车胎压过一片青黄的梧桐树叶,叶莺猝不及防被握住右手,她倏地一惊,掀眼,沈蔷薇牵引着她的手抚上面颊。
她鼻尖一点晶莹汗珠,眉头轻蹙,眼尾下垂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的脸是不是很红,我感觉可能晒伤了,怎么办。”
叶莺拇指不小心擦过她唇畔,已被风干透的后背又被汗湿。
“回,回家,敷面膜好了。”
叶莺的手被控制着往下,在汗涩的皮肤上缓慢游动,抚过她轮廓分明的下颌,食指擦过耳垂,最终覆在沈蔷薇纤弱细长的天鹅颈,掌根摁在锁骨,拇指落在咽喉正中。
随她吞咽的动作,叶莺手指敏锐捕捉到骨骼和皮肉的移动轨迹,呼吸莫名粗重。
“我想……”沈蔷薇声音莫名沾染了几分燥渴的哑。
叶莺一只手撑着车头,一只手被迫覆在她锁骨下方。八月酷热蒸红脸颊,她紧抿着唇,呼吸急促,心跳剧烈,感觉难捱。
“小叶老师——”沈蔷薇软着声唤她,尾音低低转了两个度。
“干嘛。”叶莺艰涩开口。
“小叶老师——”
沈蔷薇只望着她,一劲儿唤她,似乎下一秒身子就要化为一滩水汪进她怀里。
越来越近,不知道是谁先迈出的第一步,叶莺握住车头的那只手也汗湿了掌心。
女学生睫毛长长盖住眼睛,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高个女孩脸貌大多偏中性,她双腮饱满略带婴儿肥,冷着脸的时候还好,一做大表情,尤其笑起来,极显幼态,憨憨傻傻很好骗的样子。
相由心生是真的。
“你别——”
在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和心跳的距离,叶莺艰难抽回手,头偏向一边,羞赧道:“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