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
“十一叔,十一叔。”弘历哇哇地,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自己即将命丧当场的时候,是十一叔扑在自己身上,生生挡了那么一下。可也因此,十一叔受到了严重的伤势,差一点人就没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没事就好。”胤孝看着弘历那两只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知道他这是内疚了,不由扯扯嘴角笑着说道:“十一叔是大人,这点伤,养养就好。”
弘历紧紧握着胤孝的手掌,很是哭了一会儿,最后抬起头打着嗝地对胤孝说:“十一叔你对我真好……我、我要是你的儿子就好了!”
胤孝听了这话眼睛微微一亮,这一刻,他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咳咳……的确,在当爹这方面,我是比你阿玛要强上许多……”胤孝语重心长地对着弘历说道:“不过这话你心里想想就好,千万不能让你阿玛知道,他这个人心窄还爱吃醋……”。
可可端着已经空了的药碗冷静的看着突然精神起来并开始喋喋不休的丈夫,突然之间,就觉得放心了很多。
嗯,等等……
那架玉兰鹦鹉的鎏金屏风后头,好像还有一个人……
可可冷静的瞅了瞅那映在地上的倒影,又转过头使劲瞅了瞅越发自吹自擂的丈夫……嗯,一会儿去厨房把那两只熊掌处理了吧,是清蒸还是红扒比较好呢?可可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三分钟后。
可可不能再继续思索下去了,因为胤孝突然喷了一口血水出来,弘历见状难以自制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屏风哐当一声被撞倒,胤禛冲了过来。再然后康熙和太医全部都赶来了。
胤禛一脸铁青地质问太医,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吐血。
结果太医犹豫了一小会后,居然说了句:“大约是话说的有些太多了吧!”
胤禛闻言顿时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养伤养伤再养伤,期间,有很多人跑过来看望了他,十三阿哥胤祥就十分同情他的遭遇,甚至当面说了一句你也真是够倒霉的话。阿兰也跑过来看他,只是这个家伙,真的非常气人,他并不关心胤孝的伤势,反而嘀嘀咕咕的对他发了一顿婚姻方面的牢骚。说是他那个富婆老婆因为只生了三个闺女而没有给他生下儿子而心怀不安,如今无论如何都要给他纳妾。
当然,让阿兰烦恼的肯定不是什么婚姻忠贞问题,而是——
“她要给我纳的都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有什么意思!”阿兰坐在病床边上,一脸愁容的直叹气。是的,这个人他不喜欢青葱羞涩的小妹妹,他喜欢的是成熟丰腴的大姐姐。
但问题的关键是,阿兰不但不能直接跟老婆提,他还得表现出一种强烈的为难和推拒。
这中间的【度】必须仔细把握。
胤孝:“………”。
这混蛋绝对忘了自己是来探病的。
从十一月中旬到十二月末,胤孝的伤势在飞速好转着。
隆冬,寒风凛冽,天上积云甚重,一场大雪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室内,温暖如春,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胤孝正在被儿子监管着吃药,弘正这个小牢头,看他看的极严,少喝一点点都不行。捏了块蜜饯放进嘴巴里,胤孝抱怨地说道:“这破药怎么还是这样苦,是不是有人故意往里面放黄连了?”
对于父亲无理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的弘正,认真说道:“腊月之后,您的伤势又有了些反复,太医这才不得不又加大了些剂量,但黄连……是绝对没有的!您不要冤枉他们。”
不过倒是有一味苦参,但这就没有必要告诉给父亲大人了。
胤孝闻言长长长长地叹了好一口气,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