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碰,对方就抓紧了他。

魏利弟喜出望外。

是真的,踏踏实实能抓住的。

魏利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抱住那只手,抬着迷茫的眸子看过去――

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穿着酒红色衬衫的年轻男人。

男人笑得痞气,衬衫领口开得很低,右手被魏利弟抓在怀里,左手端着一盘草莓。

“啊。”魏利弟惊讶地放开男人的手,“抱歉,我认错人了。”

浴缸外传来很多笑声,身後的男人也摸着他的背笑起来。

魏利弟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这个浴缸是开放式的,和客厅就隔了一道屏风,此时那屏风还被人挪到了墙边。

不远处的客厅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个背对着这边的长发女人。

魏利弟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的妻子孟一玫。

“嘿,又愣神了。”

随着一道磁性好听的声音落下,魏利弟身前突然压下一大片放浪的酒红色,红色中间露出男人健硕又十分惹眼的白皙胸膛。

还带着浓郁的草莓香。

魏利弟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上就多了一只手,他的脸被端着草莓盘的男人捏了起来。

“美人,喂你吃草莓啊。”

话音落,男人的脸已经冲着魏利弟压了下来,用嘴往他微张的唇缝塞入一颗草莓。

“唔……”

魏利弟有些受惊,抬手捉住男人的手腕,发现无法撼动後又去推抵男人的胸膛,但是同样无用功。

草莓很大,果肉清脆香甜,男人的舌头把草莓抵进来的时候用了很大力气,魏利弟很快就被整颗草莓塞得嘴巴都合不拢,只能尽力用自己的舌头把草莓推出去,但男人已经偏着头吻住了他,下巴上的手也是纹丝不动,魏利弟推不出去。

而且这颗草莓在两人唇齿间也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没一会儿就被开膛破肚汁水四溅。

“咳唔……”魏利弟被那香甜的汁液呛了一下,嗓子不自觉吞咽起残余的果肉。

男人的舌头在他嘴里争抢起来,一边吞食草莓一边戏弄着他的舌头,好几次都故意把草莓果肉抵在他舌尖上挤弄,吞咽不及的津液混着豔红的汁水从魏利弟唇角流下,蜿蜒着淌过细长脖颈。

“你就不能好好吃。”

浴缸里抱着魏利弟的男人不满开口:“整这么恶心干什么,没看人家都要烦死你了吗?”

酒色衬衫的男人吃完了草莓,离开前重重吮了下魏利弟的舌头,然後才意犹未尽地抬起脑袋,乐呵呵又拈起一颗草莓喂到自己嘴里。

“这话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嫌弃了,小美人舒服着呢。”

“滚吧你。”浴缸里的男人撩起一捧水洒向他,“当这是你家呢啥都要吃。”

吃草莓的男人抱着草莓盘子远远躲开了,而且看样子是往冰箱那躲了:“别那么小气嘛,我看看你家还有什么好吃的……”

“我靠你闭上你那张嘴行不行,实在不行过来吃老子的鸡巴!”

“想得美!小气鬼!”

浴缸里哗啦啦一阵轻响,男人从魏利弟背後站了起来,刚踏出浴缸一条腿就看到魏利弟要往後倒,顿时纳闷地伸出一只手接住他。

“喂,正餐还没开始呢,你别晕了啊。”

“别这么暴躁好吗。”浴缸旁靠近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控诉着房主,“谁家好人把这么娇气的美人压在冷冰冰的楼梯间里做爱啊,没把人做成冻美人就不错了。”

房主“啧”了一声:“那我不是带进来了嘛,而且我也在外面啊,又不是只有他。”

“你就露个屌,人家下半身半裸,能比?”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