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余光里看到这是一间简陋的卧室,拥挤的空间里只有一张摇晃的窄小铁丝床,吊灯因电压不稳时而明明灭灭,墙壁贴着几张过时的暴露色|情海报,歪斜泛黄。
最诡异是——没有窗户也没有门。
纪京瓷攥住他白尖下巴,鼻尖嗅到浓郁甜稠的香气,硬挺宽厚的肩背微微绷紧,表情冷郁道:
“上次当着我面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次又要去救谁帮谁?”
司绒被他陡然板着脸凶巴巴的神色和语气吓到,轻声应他:“我不是去帮人的,我只是——”
“没准你说话。”纪京瓷冷硬地打断他。
“哦、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说话要经过你的同意,”司绒被他喊地心脏骤停了一秒,说话的声音在细微颤抖,“我不说话就是了…”
他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摆,委屈的情绪涌上胸口,闷闷的,眼尾微润,眸中水光潋滟。
空气里传来声响,司绒本来下定决心不搭理纪京瓷,又忍不住趁他不注意悄悄观察状况。
纪京瓷拨开光洁的皮质外壳,露出极为锋利的带着军用编码的尖刃铁棍。
他背对着光影,熟练地调转尖刃对着自己,柔软圆钝的那一头抵在了司绒绵软的下巴肉上,力道不重地压了压,逼得他不得不翘起下颚正对着他。
“砰砰”连着好几下,墙体震荡,肮脏的天花板落下一层厚灰,司绒闪躲不及时,鼻尖和脸侧都沾上了灰,脏兮兮的,像个可怜唧唧的小乞丐。
“脱裤子。现在。”纪京瓷舌尖抵了抵牙槽,眸光幽黑冷厉。
——纪京瓷我砂了你,凶我老婆,你没了
——他妈现在装都不装了,把老婆骗来这种地方然后你让他脱裤子?
——脱裤子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地方,老婆那嫩的……
——校草还是玩的花,我早说了他有点精神不正常的
司绒下巴被刀柄戳地钝痛,鼻子也酸酸的,玻璃般的眼珠泛着薄薄水雾,瘪着嘴吱呜两声表示自己还不能说话。
纪京瓷神色松动,冷静道:“说。”
“脱裤子就能让我走吗…”司绒不至于愚蠢到真的觉得这样纪京瓷就会放过他,只是想试探试探。
“你那天要是没走……”纪京瓷轻压眉骨,握住锋利刀刃的手心被刺穿,艳红色的血珠顺着青色脉络往下滴。
当时他想哄他高兴,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违反规定擅自离开学校,去买了很多小男生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拎了满手的玩偶、零食、游戏机,甚至路过宠物店,看到一只眼睛亮晶晶的吐着舌头的笨蛋小柴,觉得和他囚住的笨蛋很像,也一起买了下来。
就算笨蛋照顾不好小柴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帮他悉心照顾,他只要有时间来看看,记得这是他的小狗就可以。
但等他肩背全是扛着拿着送给他的小礼物回到房间,司绒早已不在,他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蔫巴巴的柴犬,第一次觉得自己既笨拙又狼狈。
他好像察觉不到痛,声音哑着:“算了不重要。”
“你不脱我会帮你脱。”
司绒很会卖惨撒娇,而他正好很吃这一套。
墙板更加剧烈地颤动,震感十分明显,模糊中还能听见熟悉又陌生的一道电子播报音。
司绒错愕地看向某处阴潮角落,怔愣地喊他名字:“纪京瓷……”
“如果我没猜错,墙壁外面就是负一楼的大厅,他们现在在外面接连被杀死,对吗?”
纪京瓷伸出另一只手擦去他脸上斑驳的污渍灰尘,嘴角挑着,语气散漫:“他们?谁们?”
“你骑在他脖子上的谢停?和你不清不楚的池深、季昆?还是为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