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有点儿。”
语气里是不明显的埋怨和委屈巴巴。
“最后一个问题。”
代课老师脚步顿住,全班同时集体回头,几十道目光硬邦邦地投向他,用同一幅呆滞失神的表情,转身时每个人的四肢僵硬,泛着一模一样死人的白。
司绒上牙磕到下牙,咯噔一下。
他不觉得他们像在看一个人,因为他从最近的同学眼里看见一幅画像。
映着自己黑白照片的遗像,嘴角上扬,微笑瘆人惊悚,缓缓流出两道猩红血泪。
眩晕伴随着呕吐反胃的感觉再次袭来,司绒被眼前景象搞得心脏有点衰竭,后退一步勉强稳住阵脚。
眼眶微热,司绒抬手摸了摸感到湿意的脸颊,手心一片粘稠的血渍。
是他的眼睛在流血。
“领口开这么大,是想给谁看?”
代课老师僵直死气的颓败脸上,嘴唇挑着,发出了一句不属于他的,低哑微沉的青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