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娆忽然觉得难为情,这一丝难为情化为粉色,染红脸颊,顺着流畅的脖颈线条蔓延,越过软玉,泛到肘弯。
他忽地起身,绕到她身后。温热的手指蹭到她的脊背,顺着那道清晰却神秘的线条朝下滑落。
一瞬间产生的触电般的感觉让池娆忍不住紧张,瞬间绷直脊背,甚至牵扯到受伤的手。
她倒抽一口凉气。
身后的手立即离开,“左手稍微放下点。”
他声音除了微哑,却也没有任何异样。
池娆怀疑自己太敏|感了,放下手,任他帮自己扯下裙子。
噗一声轻微的闷响。
裙子落地。
“你弯腰,扶着点。”他说。
“噢。”她弯腰,用左手稍微挡住胸前风光,右手撑在浴池边缘。
身后,修长的手指勾起腰间的布料,大约顿了一秒,或许没有停顿,坠着那布片往下落。
“抬脚。”他似乎蹲下了。
浴室灯光明亮,水池里撒了洋甘菊浴盐,跟池娆裙子一样的浅紫色,她的影子被放大了,幢幢映在上面。
“我手麻了。”她小声。
其实不是手麻不麻的问题,她就是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祝淮书干脆把她抱起来,送进浴池。她浸在温水里,稍稍找回一些蔽体的安全感,把受伤的胳膊放在浴缸边缘。
“祝教授,能不能帮我把我桌子上的口红拿过来?去嘛去嘛。”
祝淮书去拿口红,回来时,她换了个方向,懒洋洋躺在圆形浴缸里,朝他笑。
“祝教授,你想不想我。”
“简单洗一下就好了。”
他把口红放在她手边,随手鞠了一捧水,洒她肩上。水珠顺着肩头圆润的线条滑落,勾勒出软玉的线条,隐入池水中。
这双俯视的眼睛,沉敛温和,却总是理智占上风。
池娆不满他的冷淡,单手拔开口红盖子,又往唇上涂了几层。
“你一点也不想我。”
唇瓣启合,微微泛着珠光,近乎南红赤玉的颜色。
祝淮书敛眸,随手抽了个浴花打泡,“我还能怎么想你舊shígG獨伽。要洗头发么?”
她多瞄了他几眼,口红随手丢一边,蜷起腿,右手搭在台上,离他一掌距离。
“你太敷衍了。我可是”
她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挺身,企图蹲起来。
“很想你的哎哟。”
噗通。
起身没成功,平衡先丢了,刚出水的上半身瞬间跌回去。
感知到失重这一刻,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只有未知的恐惧。
身前的人影覆了上来,只是一瞬的事。
大手捞著她的腰身,她被提出水面。
祝淮书掐紧她的腰,另只手放在脖子上勾住,本来想拽到自己怀里,潜意识让他顿住,想起她胳膊上的伤,于是只是让她滞在浴缸边缘了。
怀里的人后知后觉地低喘了几声,像受惊的幼兽,脸色苍白,细嫩的脖颈脆弱易折。
祝淮书脸色不大好看,眸色黝深,暗涌微愠。
“呵呵呵,吓死我了。”池娆吞了吞口水,勉强挤出笑容。
“受伤了还不老实。”他拧眉,慢慢把她放下。
她刚放松下来,臀上就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刚才差点摔了,又挨一顿训,她挂不住面子,哼唧着别开脸,小声嘟囔。
祝淮书没听清,叫她再说一遍。
池娆水眸瞪他,“要么你不是男人。要么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祝淮书要给她气笑了。
“你知道你的胳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