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机,右耳上戴着一颗黑色耳钉,气质冷酷,他背对着门口,偶尔侧首和队员说话,才能看到他优越的眉峰鼻梁轮廓。
他们太聚精会神,都没有发现门外有人。
虞乘一直看到他们打完,在他们欢呼胜利吃鸡时,又怕被发现地缩回头来。
“终于赢一把了,卧槽这几个队伍好他妈难打。”
“走吃饭去,我眼睛有点疼,我得出去走走。”
“怎么着你被大黄那傻逼操作给辣到眼睛了吗?”
“怎么辣不瞎你,我真没看到他搁房顶趴着。”
“哈哈哈哈,走啊三哥,吃黄焖鸡去。”
郑桑野抖了根烟咬在嘴角:“嗯。”
他点上烟,才把烟和打火机撞到兜里,拿起座椅上的外套挂到肩上,跟着他们一起出了训练室。
虞乘站在门边,看到他们勾肩搭背的出来,忙退到一旁,手指不自禁紧张地抠着扶栏,飘忽的眼神是社恐人士遇见人群时的典型反应。
他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走廊太窄,只能容纳两个人平排走,他尽量往一旁退让,却还是被挤到了最边缘,摇摇地往后倒。
鞋子还不知道是谁踩了一脚,刚换的白鞋子,鞋尖上多出一个脚印。
“诶不好意思啊兄弟。”
虞乘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微微一抖,抬起头来,下意识就摇头想说没关系,可对方没等他说话,只是歉意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也没多看一眼,只慌忙着去吃饭。
只是踩脏了鞋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虞乘脚又往回缩,怕再被人踩到,再抬头时却看到有双锐利的眼眸盯在他身上。
那人眼角狭长窄冷,眼皮薄眼睑却宽,瞳仁黝黑深邃,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对方眸心微敛,像突然发现心水的猎物的野兽,锐利又隐隐亢奋。
寸头的模样将他浓颜的俊逸五官凸显,那双眼仿佛一个幽暗又诱人的无尽深渊,唇角牵动着那根烟,飘渺烟雾后漾起的笑容轻佻又危险。
很像妈妈说的那种坏孩子,虞乘急忙收回目光低下头,下意识想远离。
他转身时短袖t恤擦过对方的肩袖,一触即离时好像皮肤也温热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手臂也与对方触碰到。
喧闹声很快走远,虞乘悄然松了口气,他拿出纸巾,擦了擦被踩脏的鞋面。
被围拥着的郑桑野突然停下脚步:“我回去拿个东西。”
大黄奇怪地看着他:“你忘什么了?”
“你们先去。”
折返回去时郑桑野脚步加快了许多,心跳的频率也和脚步一样逐渐快速起来。
他想,如果没有认错的话……
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
看到蹲在训练室门口的那道削薄身影,郑桑野呼吸都急了一瞬。
虞乘听见脚步声抬头,他蹲在铁架雕花楼梯上,郑桑野就站在楼梯下,但郑桑野长得高,视线相接时可以算是平视。
盛夏的日光炽热,雕花栏外的青石板缝隙里冒出了些青草绿芽,夏日里不见萎靡,反而在这夏日添了几分绿野生气。
虞乘发质偏棕,微微卷得蓬松而柔软,脸蛋白皙透粉,眼睛圆润透亮,白色t恤将他脸蛋衬得越发白皙干净。
可很快那瞳孔里又浮起了慌乱害怕,像只林间迷路的小兔子遇到了凶狠的野兽,下意识怯生生地往后退,绵软又无害。
郑桑野三两步上了铁架梯,踩钢架的声音空沉敲打耳膜,他屈膝蹲了下去。
虞乘没想他突然逼近,对方鼻尖快要抵到他额头,虞乘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他逼得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郑桑野五官俊美却锋利,没什么表情时看着不太好相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