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当孙子,在看到这个几乎要化为梦魇的熟悉手势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当即冒了出来:“好汉,不——要——啊——”
伴随着地动山摇的轰鸣声,土石稀里哗啦地崩塌。
想到忏悔室那高昂的造价,局长两眼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阿葵!”
伴随着这声呼喊,深深的拥抱也一起给了过来。
潘千葵把手轻轻环在对方的腰上,柔声安慰着:“雪姐,别哭啦……没有提前跟你们说一声,是我不好。”
“以后还走吗?”
“不走了。”她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又重重道,“真的。”
“我还以为阿晃是在骗我们的……”严雪卿哽咽着,把少女又搂得紧了些。
她跟卫承乐一直以为,林暮晃说“要把千葵带回来”是在发疯——毕竟他这人一向疯得很,区别只是,他这一次是冷静着发疯,疯得格外彻底罢了。
但听他说得多了,少年的态度又是那般的笃定和坚信,她有时候竟真会生出一些不应有的希望来。
寥寥几次,她从深夜醒过来,在半梦半醒中,她以为时间又回到了繁星明朗的夏天。
她和少女在夜空下吹着风,她絮絮地说她的烦恼,说那些从来没和外人说过的忧虑。
自从少女走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些话题。
偶尔会跟卫承乐说起,她无心道:「要是阿葵还在就好了。」
然后,两个人就会一起陷入短暂的沉默,再之后,不知是谁先开的口,一人便不约而同地说起别的事了。
是一些隐秘的心照不宣。
少女送给她的晴天娃娃,一直被她挂在窗边。每当风轻拂过的时候,伴随着木风铃清脆的摇摆撞击声,娃娃一圈圈转动着,仿佛少女在温柔地提醒她:今天又是一个好天。
“咳。”卫承乐清清嗓子,递过来一叠纸,“擦擦吧,不然跟犯了癔病一样,我怕小潘都想替你叫个救护车过来。”
严雪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松开了潘千葵,接过了纸。
卫承乐用难得温柔的姿态,虚虚地抱了下少女,又拍了拍她的后背:“欢迎回来。”
意思意思抱了一下,他就赶紧松手了——他怕抱久一点,林暮晃的眼神要把自己的后背烧出个窟窿洞。
严雪卿擦干了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对了,阿葵……”
她从扇子的储藏空间里找出一本书,递了过去:“这是冯哥出的书……他送了一大堆,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这本是给你的。”
潘千葵接了过来,没有立刻翻开,而是问道:“雪姐,你一直带着它吗?”
——少女又一次发现了。
她常会为少女的细腻感到吃惊,就像以前每一次不开心的时候,对方都会过来轻轻地抱抱她,再问上一句:「雪姐,你想跟我说说话吗?」
是的,少女说对了,她一直把它随身带在身边。
——因为希望着再重逢,所以,从来没放下过对你的思念。
这一刻,严雪卿几乎要泪流满面。
她别过头去,没敢再多说话,闷闷地岔开话题:“你先看吧……我去给冯哥打电话,跟他说这个消息。”
潘千葵听话地点点头,翻开扉页,慢慢地往下看去。
这本书是一本记录性质的回忆录,内容是冯骁在月蔓实验室那心惊肉跳的潜伏生活。
听说直到现在,它都还占据着畅销榜的第一,出版后加印了十几次,一度达到了洛阳纸贵的效果。
在序言的后半段,冯骁按照惯例,真诚地感谢了一大帮人。
感谢媒体朋友的鼎力支持,感谢出版遇到重重阻碍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