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拉开椅,冷着脸在他的对面坐下。
他关上菜单光屏,此时此刻,这个房间中所有见的科技元素都消散殆尽,只剩下两个类的对视。
他站身,拿陆遥面前的酒杯,为他倒了杯泡香槟,又把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推到陆遥面前,袅袅热气带香味。
“常蒹告诉我,你们经常在这个地方小聚,这几道菜是商老板说你们爱的,尝尝看。”
“我尝不出味道。”陆遥回答时没有半分停顿。
“你以戴上嗅觉刺激器。”
“我不想。”
他皱了皱眉:“小遥,你是嗅觉受损,不是情感功能受损,别对生活这么冷漠。”
“既然你记我仍然是个有感觉的正常,那也该明白,我喜欢我的工作和生活,当这切被打乱,我高兴不来。
“爷爷。”
桌对面,白发苍苍的老敛下几分笑,他不再关心桌上的美酒佳肴,看向陆遥:“我也有我的工作和立场,小遥。”
“我直以为你已经退休养老了。”
陆遥没想到他的爷爷陆十堰会再次成为审议会委员,并拉着群高墙派给他投下反对票。
“我今年百五十二岁,刚以再干个任期。”陆十堰向陆遥举酒杯,“我们陆家不都这样吗?在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到最刻。”
陆遥闭了闭眼:“你在任性,爷爷。你是个天体物理学家,你的工作应该是在大学里为类文明培养下代科学家,而不是在审议会里和吵架,你的立场不过是感情用事。”
“我觉我非常理性。”
“你过去根本不关心艾利恩异兽,直到我父母死在异兽利刃下。”
陆遥年幼时,他的父母出征作战,他便在蓝星通过光屏看着那些遨游在宇宙中的巨型机甲,向爷爷提问:为什么我们开机甲和异兽打仗?
陆十堰回答:因为它们攻击类。
小陆遥:为什么不把它们过来的路堵住呢?
陆十堰笑了笑:的确有科学家想炸毁艾利恩空洞,但类现在还没办法完成这项艰巨任务,剩下的办法就只有星际舰队战争,和建立高墙阻拦异兽。
小陆遥:异兽会不会停下呢?
陆十堰:爷爷也不知道,我不是空洞文明学家,无法理解异兽的想法,没有类以,或许异兽会在明天发动足以席卷泛银河系的进攻,也能在天全部撤回,就此消失地干二净。我们没办法揣度它们的思想。
陆十堰不知道异兽未来会如何做,也不会掺和进攻派和高墙派的政治斗争,直到他的女儿与女婿双双死在星河前线。
他开始感受到种难以消解的恐惧,如果异兽的袭击永不停歇,那么类联邦将永远活在战争的阴影之下,还有无数的生命将因此消亡。
与其进攻并迎来死亡,不如建立宇宙高墙,将异兽全部阻挡在墙外,类失去宇宙中的块领土,但还有更深的星海等待着类去探索和发展。
不再会有需怀着最深沉无助的涕泪,祭奠消散在星辰间的亡魂。
陆十堰看向陆遥,同样面临亲离世,他的孙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知道,看似冷静、理智的小遥,灵魂中埋藏着锋利和毁灭的识。
陆十堰:“我坚持我的想法,我在这里谈话,不只代表我己,也代表着其余高墙派成员。”
中道易辙的改宗换教者远比任何都坚定己的志。
陆遥喝了口酒,策略深入的时机来了。
“但砍掉机甲研究院的预算不能推进你们想的那堵高墙,机甲技术日臻完备,太空防御墙还在理论论证阶段,在你们拿出实行的方案前,这笔钱也不会投入到防御墙研究中。”
“我们需表达我们的态度。”
陆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