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仓促交接,为之后一切埋下数不清隐患。

盛熠从没听过这个,错愕抬头,看向隋柒。

“你们一”

隋柒把更不合规矩难听话咽回去,看着盛熠:“你想不想知道那台机甲是谁开?”

盛熠喉咙艰难地动动。

隋柒不会无缘无故和他提起这些,就像时霁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他下这么重手战友是他们死穴,这些不怕牺牲,但不甘心看着战友牺牲在毫无意义事上。

他猜得到那个答案,却根本不敢听。

“不听就算。”

隋柒说:“我也听说过你们烂事。”

“你父亲机甲坠毁在虫潮里,只有观察手带着一身伤回来,所以你就玩命恨那个观察手,觉得一切都是他错。”

隋柒:“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叫你们讹上观察手原来是这个级别。”

盛熠被他那个“讹”字激得如芒在背,咬咬牙,忍不住反驳:“我”

他只说一个字,竟就再说不出什么话。

叶含锋一样也是军方子弟,但叶父是下级军区负责,叶含锋性情高傲,又向来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并不清楚这些密辛。

叶含锋只是曾经几次问他,时霁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也只问出时霁是仿生,就到即止不再追问。

这是第一次有逼着他审视这个逻辑。

“先不论你父亲现在究竟有没有牺牲。”隋柒看着他,“你就从来都没想过这里面蹊跷,对不对?”

“观察手是永远不可能给出入虫潮深处指令。”

“僚机不是近战武器,强度比不上机甲,也根本不能抵御虫潮核心激烈攻击。”

隋柒说:“如果不是最顶尖飞员,甚至用不着被虫族攻击,只要撞上一只高速飞虫族就会直接机毁亡。”

盛熠没想过这些。

他被质问得喘不上气,甚至连恼羞成怒余力都半不剩,他像是掉森寒漆黑深渊谷底。

隋柒音依不依不饶响在他耳畔。

“也就是说,入虫潮深处,对机甲来说是有几率生还。”

“但对僚机来说,无异直接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