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斯存握住蒲影的手臂,反反复复确认他的确是真实的,不是又一场自我安慰的幻觉。

“爷爷。”蒲影俯身,“出什么事了?”

蒲斯存用力摇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爷爷陪你去开幕式……”

蒲影摇摇头:“不去了。”

蒲斯存停顿了下,他看向蒲影,眼里透出从没有过的急切和慌乱:“为什么?”

“您不舒服。”蒲影说,“我陪您。”

在被家族惩罚,被爷爷轰出去的时候,蒲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是因为又遇到了那个人,和那个人聊了天,所以那种疼才变得可以忍受了。

“不舒服的时候,是想要有人在的。”

蒲影说:“能和人说话,就会感觉好很多。”

蒲斯存看着蒲影,他在蒲影的目光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这是他的孩子。

他是怎么被人骗了,竟然会去信个不相干的人,不信自己家里最乖的孩子。

蒲斯存尽力定下心神。

他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失态,笑了笑,摇摇头:“没有不舒服,爷爷是高兴。”

“走。”蒲斯存看到司机的身影,握住蒲影的手臂,“我们的确要去一趟……你说的那个骆燃,我有些事要问他的父母。”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在梦的最后,失去切的温迩其实疯了。

彻底失去理智、陷入疯狂谵妄的温迩,还说出过些更加匪夷所思的真相。

比如骆燃真正的身份。

蒲斯存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他陪蒲影起坐在了后排,看着还有些茫然的孙子,脸上终于露出柔和放松的笑意。

“温家已经代替温迩做了决定……你的继承权被退还回来了,但可能还有些新的意外。”

“还不能确定那个孩子真正的身份。”蒲斯存说,“我们长了记性,即使确定了,我们也样会完全尊重他的意见,让他做他想做的事。”

“只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属于他的,总要还给他。”

蒲斯存半开玩笑,温声问蒲影:“你继承的资产和股份,如果要分给骆燃半,愿不愿意?”

蒲影问:“可以换他的签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