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先生。”聂驰说,“好久不见。”
隋驷没有立刻开口。
他不知道聂驰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想干什么,是受隋家委托,来通知他已经被家族正式放弃了,还是看到了热搜,来看他的笑话。
隋驷攥着手机,他的掌心冰冷,哑声说:“客套就不用了……聂先生,有话直说。”
“家族决定放弃我,我没有异议。”
隋驷闭了闭眼睛,径直说下去:“当初走的时候,我就已经签过协议,放弃财产继承权了。我接受脱离隋家,从此和隋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聂驰:“我们原本也希望是这样,隋先生。”
隋驷胸口狠狠一沉。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足了最坏的打算,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更严重的。
隋驷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他咬着牙关问:“什么意思?”
“隋家代收了两份和您有关的法院传票,需要您亲自处理一下。”
聂驰说:“一份是w&p法务部代员工提起的离婚诉讼……”
“代提?!”隋驷瞳孔缩了缩,“这种诉讼他们凭什么代提?是我和喻堂离婚,为什么不让我见喻堂本人?他们”
聂驰:“您想见喻先生本人?”
隋驷话音一滞。
聂驰问:“到现在,您还在想能见到喻先生,让喻先生帮你平息事态,是吗?”
隋驷说不出话,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来。
“恐怕不行。”
聂驰说:“一方面,诉讼人本人患病,不能完整表达意志,愿意向法庭提交书面意见,属于极特殊情况,允许不出庭。”
“另一方面。”聂驰说,“隋先生,你在道德和人格上,恐怕也没有提出这个要求的资格。”
隋驷僵在原地。
这是聂驰第一次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态度,反而比网上任何一句不堪的谴责斥骂都让他更难以承受。
隋驷难堪得几乎当场厥过去,他打着哆嗦,牙根不住磕碰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另一张传单是联盟帝都检察院提起的公诉。”
电话对面哗啦响了一声,聂驰换了张纸,给他念:“有关您纵容员工在工作中遭受暴力、霸凌,打压员工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