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得到了答案。”
俞堂说:“最后一次走这段剧情,我干脆就没去送那份举报信,直接去了审讯室。”
掀翻了审讯室,特勤局局从窗户扔了出去。
暴露了展琛,继而也破坏了展琛的所有计划和任务,让展琛这两年的潜伏都彻底失去意义功亏一篑。
这是最后一次尝试,俞堂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被故事里的展学训一顿,老老实实回来抓变成黑虫子的特勤局局。
……展琛什么都没问。
闯了大祸,飘到展琛面前,就被年轻的特工用力一抱住。
展琛带着跳出了窗户。
训练有素的特工那一团光护在怀里,就地一滚卸去冲击,抬枪击毙了两罪行累累的实验员,抢下一辆越野车。
展琛握住方向盘,漆黑的眼睛里再不见平时的温和沉静,只剩下要自己焚尽似的热烈灼焰。
带着电子风暴劫了车,用力油门踩到极限,越野车发出怒吼似的咆哮轰鸣。
……
这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一种可能。
电子风暴不可能不听展琛的话,不可能不去送情报展琛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件事,展琛明知这一切不会发生。
展琛只是给自己留了一梦。
一场不管不顾、不计后果,最疯狂也最热切的梦。
这场梦里,俞堂听见了展琛没说的那句承诺。
“如果我能活着。”
死亡分离都已成定局,但在无数平行世界的无数种可能里,如果有几率最渺茫的一种。
如果有最渺茫的可能,你回来时,我侥幸还活着。
如果我能活着,我会带你走。
“展学不古板。”
俞堂说:“不古板,是‘奇点’。”
被最强横的压力压缩到极处的那一点,最稳定也最不稳定,只要有一场毁灭一切的爆炸,就会成为起源。
一切希望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