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驷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冲上来。

他看见酒店里莫名出现的军方人员和工,奇怪的是,这些人明明看见他,却不知收什么命令,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盘问。

隋驷险些撞上一道人影,他顾不上站稳,仓促去抓对方的手臂:“喻堂,你不要”

他看清来人的相,沙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不是喻堂。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眉宇冷淡的青年,身上穿着安全部有的制服,赤色的胎记从衬衫领透出来,连褶皱都淡漠锋利。

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瞳底漆黑明晰,像是透着能将他拆皮析骨的冷冽寒气。

在来人身后,天台护栏上还坐着个年轻人,留着显眼张扬的红色短发。

他身上穿着联盟舰队的作战服,正毫不在地单手包扎流血的手臂,胸的铭牌上写着“骆燃”。

听见隋驷弄出的狼狈声音,骆燃咬着正裹伤的绷带抬头,瞥过来一眼,神色一样淡得发冷。

“是我让他们放你上来的。”

拦住他的人开:“我叫蒲影,是安全部别调查科的科。”

“我是来接俞先生的。”

蒲影说:“他在你这里工作过,用的名字应当是‘喻堂’。”

隋驷愕抬头。

……

他根本想不喻堂会和安全部扯上什么关系,愣半晌,艰难开:“你们找……找喻堂干什么?”

隋驷干咽,他自身难保,能替喻堂做的不多,只能尽力搜肠刮肚:“喻堂出什么事吗?我可以替他他还算是隋家人,我可以替他联系隋家……”

“他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他救我们。”

蒲影打断他的话:“不需要经过隋家,如果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接他去。”

隋驷瞪圆眼睛,无力地张张:“……什么?”

隋驷几乎怀疑自己是耳朵出毛病,听错对方说的话:“他能救谁?你们究竟是真是假?从哪冒出来的”

他的话被亮在面前的工作证打断。

隋家是军政世家,即使再不成器的子弟,也不可能不会分辨这些。

隋驷看着墨底鎏金的安全部专属工作证,愣愣抬头,肩膀支不住地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