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舔狗人设和熏人的味道重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桥西最终还是选择朝车窗那边挪了挪,闭眼假寐。
也不是不能忍,但是他真的怕自己会吐在沈修诚身上。
"走吧。"沈修诚的手随意地搭在腿上,示意杨特助开车。
车缓缓驶离a大,将打量的目光远远抛在身后。
桥西长舒一口气,想要打开车窗透透气,结果按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桥西本就寡淡的脸色,渐渐朝着绿油油转变。
桥西:"……"
桥西忍不住暴躁,总统吗?车窗都要上锁,安装个防弹玻璃好不好!
许是这动静引起了沈修诚的注意,他淡淡地瞥了一眼。
男孩没有如往常一般粘着他,反而离得很远,在狭窄的车厢中,把距离拉到了最大。
许是不太舒服,唇紧紧抿着,眉间浮起褶皱,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路灯的光被疾驰的风切割成碎片,洒落在男孩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种脆弱与苍白。
大概是真的很难受吧……
沈修诚收回目光,薄唇微启:"开窗。"
杨特助颇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后视镜,沈修诚这人有些洁癖,不喜欢开车窗,觉得很脏。
目光在后座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杨特助没说话,默默打开了车窗。
后座的窗户被打开,对流的风势很大,瞬间将车上的味道冲散。
飘飘荡荡的几个字,桥西有些混沌的大脑渐渐被唤醒。
他偏过脑袋,任由晚风将他的头发吹乱,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岸边搁浅回到海里的鱼。
视线不经意间划过沈修诚,他垂眸看着手机,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深邃的眼。
那专注的样子,像极了孜孜不倦的网.瘾少年。
桥西勾了下唇,被自己的脑补笑到了。
"晕车?"沈修诚嘴上问着,眼睛仍旧在看手机上财经新闻,像是随口一问。
桥西抿了抿唇,觑了眼他的脸,没什么情绪,他小声道:"我不喜欢酒味。"
沈修诚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他平时忙,不会来接人,更别说应酬完。即便是他习惯下了酒桌就换套衣服,但也难免沾染烟酒味。
今天的临时起意也只是因为德诺拉离a大很近。
"嗯,我知道了。"沈修诚应了一句,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新闻上。
桥西也不知道是因为晚上适合谈心,还是被这酒味熏了脑子,脑子一抽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我爸经常应酬,每次回家都是一股酒味。"最后英年早逝。
桥西没说出最后一句,但也是真的挺难受。
沈修诚想了下,确实。
他很难想象,像桥南那样的工作密度,到底是怎么抽出时间,完成结婚生孩子这种人生大事的。
随即又自嘲一笑,算了,他也是这样的人,没资格评判别人,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那么多牵挂而已。
沈修诚又突然想到,这小孩儿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是想让自己更加了解他吗?
打开窗户,驱散了酒味,也没了冷气。
太热,桥西忍不住把袖子捞起来。灯光交错的瞬间,沈修诚看到桥西的手臂上有一道痕迹。
很红,像是出过血。
沈修诚想,这又是什么我为你受过伤,我为你流过血的桥段吗?
现在的年轻人追人的花把戏都这么多吗?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