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3)

:“给她的水囊灌壶干净的水。”

乔椀坐在地上,长吐一口气,脑袋埋到行囊里,再走下去,她没被山匪杀死,也要力竭而死了。

走到最后,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出的那座矮山,又是如何到的这个地方。

脑袋现在还一片空白,除了累,多一个字她都想不起来。

灌好水的张虎瞧她累成这样,看不上眼的歪歪嘴,这才多少路啊。

“水罐好了,快拿着。”

乔椀抬起头,抖着手伸过去,嗓音也发抖:“谢……谢谢。”

张虎鼻子哼气,布满肌肉的手缩回去,几大步就离她远远的,转过身时,脸上有一抹不自在,乖乖,不说别的,一张脸长得也忒好看,难怪她一直拖后腿,三爷也没扔她在山里喂狼。

看他几步蹿远,乔椀抿一抿嘴,用还微微发抖的手去拔软塞,拔了好几下才终于拧开。

她渴得很,什么也不顾及,直接就仰头喝了起来,一口直接喝空半个水囊,她才感觉活了半条命,脑袋也终于清明了些。

手背胡乱抹一抹嘴角,轻轻喘一口气,乔椀觉得舒服了些,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将水囊重新堵好,乔椀环顾四周,一看,惊得她眼皮直跳,怎么足足多出了一倍的人!

哪冒出来的!

她这是回了山匪窝了?

可……乔椀皱眉看着眼前连个茅草屋都没有的地方,唯一勉强能入得上眼的,是那三顶帐篷,除此之外,直接说露天席地也不为过。

匆匆瞄过一圈,看有山匪时不时往她这边看过来,乔椀不敢细致多看,收回眼神,认真揉着自己的一双腿。

坐了好一会儿,撑着身子起身,脚才一用力,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又跌坐回去。

乔椀龇牙抱起小腿,等痛意缓过去了,试探着用脚再踩一踩地面,结果才踏上去,又是那种痛感。

乔椀懵了,抱着腿茫然无措。

她的脚怎么了。

不……不会是要废了……乔椀心里一慌,脸色变白,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不想变成残废,仓皇朝山匪头子看过去。

魏云璋皱一皱眉,他不太想理她,可她哭得那个惨样,让人心烦的很。

扔下手上拿着的树枝,魏云璋不耐的几步过来:“干什么。”

乔椀吸吸鼻子,含泪抬头,抱着小腿哭音浓重:“我腿疼,是不是腿要废了?”

魏云璋:……

瞧她泪还在流,烦心:“哪里疼。”

乔椀小心碰碰脚背,鼻头发红:“脚掌,一碰地就疼,从前都不会的。”

魏云璋看向她一双脚,鞋面上沾了许多灰尘,但不难从那薄薄一层鞋底看出,是软底的。

目光移回她的脸上,眼眸微眯:“你生在山里,不知道路走多了,脚会起水泡?”

乔椀迷茫:“水泡?”

什么东西?

脚上会长这个东西?

魏云璋目光犀利起来:“你不是桃花村的人。”

“我……我是啊!”乔椀慌了,急忙道,“我只是近来才回村里。”

她慌忙找着借口解释:“我从有记忆起,就和爹爹住在城里,爹爹很疼我,那时家里还算富裕,有婢子和家丁,爹爹从不让我干粗活,我也从没干过粗活。后来……家里不知为何,生意突然变差,爹爹日夜着急,为此身子都熬差了,但他还瞒着我……”

说着说着,她仿佛真到了那等境地一般,眼眶盈湿,刚止了些的眼泪再次汹涌起来,模糊视线:“他不肯花大钱看病,直到瞒不住了,才终于肯好好看大夫,可那时也晚了。”

乔椀凄然垂下脑袋:“爹爹走了,走前安排我回了桃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