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4 / 6)

碗里的饭只剩一半了,吃得很快,问:“你够不够吃?要不,我的分你一点?”

魏云璋漆黑的眼睛看了看她。

“吃不完?”

乔椀觉得自己应该能吃完,但她还是在山匪头子的目光中点了头,她今天什么也没做,还让他平白干了许多活,应该少吃点。

“嗯,不大能吃完。”

魏云璋深看了她一眼,长臂一伸,木筷从她碗里叨了一筷子菜进自己碗里:“行了,徐海打给你你就吃,吃不完也硬撑下去,这个天气晚上放不住吃的。”

“好。”乔椀默了会儿,应道。

疙瘩汤喝完,她放下空碗,拿起另一个碗刚吃几口,旁边魏云璋大海碗里的饭已经见了底,长腿曲伸,身子站直,几大步就离乔椀有了一段距离。

乔椀嘴里还嚼着饭,抬头看一看他的背影,又环视一圈,只有很少的人还埋头吃着。

吃饭的速度不自觉加快了些。

可她就算加快了,也快不过这一个个彪形大汉,最后这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一个人埋头吃饭的动静。

乔椀不好意思让人多等,急急将碗里最后一点饭刮干净,朝徐海那边去。

徐海示意她把空碗放到盆里,又朝旁边一碗褐黑的药汁一指:“陈甫给我的,说让你吃完了就趁热喝了。”

乔椀嘴角忍不住泛起了苦,皱着脸说:“好。”

见她喝得难受,徐海说:“陈甫开的药,很苦吧?”

乔椀含着一大口药囫囵点头。

“他这人啊,就这点不好,给大家看病,开的药总是能苦死人,还说不苦我们不长记性……”话语中怨念的不行,显然也是深受其害,和乔椀嘀咕,“他熬得药汁也总是格外的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乔椀深有同感。

前世她不是没起过热,祛风寒的药自然也喝过,但那些药,绝对没她现在喝的这个苦……

“对了,厨房还有一大锅热水,你要不要?”徐海问,整个寨子里,只有她会用热水,所以他也就只问她了。

乔椀急忙吞下最后一口药汁,点头道:“要,我回去拿木桶去拎。”

“行,我给你留着。”

乔椀舀了整整一桶的热水,气喘吁吁的拎着往回走,终于走到院门边时,手臂酸疼的厉害,木桶重重往地上一放,她长舒一口气,要累死她了。

“拎这些水干嘛?”魏云璋在一里外就看到她拎水的样子,好端端的,怎么又拎水了。

乔椀揉着通红勒出深痕的手心,气还没喘匀:“沐浴。”

魏云璋眉头一皱,看着她:“沐浴?”

“我看你是真想直接烧糊涂了,药还没完全奏效,就一天淋两遍澡。”

乔椀眼睛眨一眨:“应该不会吧?我觉得身子好了许多,脑袋都轻泛了。”

魏云璋啧一声,他看她是脑袋进水了,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眉毛压着:“你也知道是应该?”

乔椀:……

“可我身上有汗,起来时背上都是湿的。”不洗不舒服。

“那点汗吹吹不就干了?”

“没干,刚刚吃饭时又出汗了。”

得,魏云璋都不想理她了,她爱洗不洗,晚上洗了再受寒是她活该。

大步越过她,停都不停。

乔椀在原地干瞪着他的背影,须臾,轻轻低哼一声,鼓足了劲又去拎水。

总算是拎到屏风围成的小空间里,乔椀累得不行,抬手抹一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长吁一口气,回房去拿衣服。

抱着衣服出来,结果一抬头,在院子里竟然又见到了山匪头子,拎着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吹风,一手搭在膝上,拳头松松攥着一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