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地吐槽道,她似乎认为自己有义务避免我陷入她兄长的甜蜜陷阱之中。
“看见她们头上的发冠了吗?她们刚刚和塞壬进行了唱歌比赛,塞壬们输了,她们便拔去了它们的翅膀作为惩罚,让它们再也无法飞翔,即便遇到湍急的海流也无法像之前那样飞上天空。那些羽毛来自女妖的翅膀,她们用它装饰自己胜利的王冠,真是可笑。”
我几乎震惊了。这也太残忍、蛮横了吧?明明都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降下这样严苛的惩罚呢?是因为女妖们胆敢与她们姐妹比试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我顿时觉得她们花朵般的笑靥有点狰狞,生理不适地移开了视线。
“对了,父神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阿尔特弥斯叹了一口气,她偷偷四下张望一圈,然后小声对我说:“父神他,又去高加索山了。不过,天后似乎认为他只是去偷情了。”
最后半句话,她说得有点幸灾乐祸,我看的出来,她和天后的关系不怎么好。
话说,天后又在哪呢?
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阿尔特弥斯低低笑了两声:“你只要放眼看一看这里面谁一脸愠怒,谁脸色最糟糕,你就能找到她了。不过,我劝你今晚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你拒绝了阿瑞斯,她很不高兴。”
我没敢去搜寻,双手抠在膝盖上,撇嘴道:“我们有这么多的姐妹,她再找别人呗。”
“可没那么简单,我的小南瓜。”她模仿着我母亲的语气忽然调笑道,我的脸蓦地一红。
到底是哪个大嘴巴宁芙,把我的昵称传得到处都是!这种感觉,就类似于全班同学都知道自己在老家的小名叫狗蛋,一个性质。
“阿瑞斯虽然烦人,毕竟也是她亲生的儿子,她可不想找一个有着让她心烦的母亲的女孩。放眼望去,身份相搭,母亲又不被她讨厌的,寥寥无几,几乎只剩你喽。”
通过她的话,我得知了一个信息——母亲和天后赫拉的关系还不错。
而赫拉是个善妒的女人,对于一切与神王产生瓜葛的女人,都恨不得亲手拧断脖子,但她对母亲,似乎完全没有过这种情绪,是因为母亲先于她嫁给了父神吗?
可阿尔特弥斯和阿波罗的母亲,保育女神勒托,不也是在她之前么,却又为何被她如此怨恨?甚至追踪到天涯海角,连带着也憎恨她所生的两个孩子?
我忽然好奇起母亲的感情史。我感受不到她对父神有什么持续燃烧的爱,他们的结合,更像是无处发泄的荷尔蒙恰好碰撞在了一起。
“不过,你的决定非常正确,你被保护的太好了,肯定不知道一些传言——”
“阿瑞斯和阿弗洛狄忒有一腿?”我在记忆中搜索到了这段历史,立刻插嘴道。我不想一直被当作一个一无所知的傻孩子,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嗯,如果说我和天后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我们都很讨厌阿弗洛狄忒,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讨厌的女人搅和在一起,她自然会怒不可遏。总之,她经常生气,不是在生气的过程中,就是在准备生气的途中。”
说罢,略带嘲讽地一笑。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老公管不住下半身。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天后的心理。
话说,在神话史中,冥后和美神好像也是一对冤家,抢男人抢得不亦乐乎——
呵,“我”玩得还挺花,话说哈迪斯真的一点也不管管吗?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标题:我的冤种丈夫。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阿尔特弥斯好奇地问我怎么了,我正想找借口敷衍,一股奇异的气息忽然弥漫整个宴会场,许多谈笑的神也止住了交谈,惊讶地望着宫殿的入口。
“是哈迪斯!”有人惊呼道,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