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言不发。
“看来是没有,否则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简子晏收回目光,“你的体/液里有浓郁的病毒成分,如果你做过这些事,那你就会发现,对方很快就会变成一具丧尸。”
“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沈恪冷不丁地问,“我要听实话。”
“认识的同事关系。”简子晏淡淡地说,“我们都是国家一级研究所的研究员,那天活下来的幸存者,不止徐光磊以一个,你和我都是。”
“我以前,是个研究员?”沈恪一字一顿,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的确猜测过自己以前会是干什么的,但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和研究员这三个字联系到一起过。
首先,他身形高大,肩宽腿长,气场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如果不知道话,甚至会因为他是个军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无法把他和文质彬彬的研究员扯上关系。
再者,他在面对那些实验用具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仿佛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样的陌生。
事实上,在上次简子晏说他和徐光磊都认识他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过自己是那个研究所的保镖。
“对,”简子晏认真地望着他,如破碎星辰的眸底闪过一丝极不明显的笑意,“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让你和过去有些不同,但你的确是。”
他怎么可能认错这个人,即使他换一张皮,换一副脸,他都不可能认错。
沈恪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个真相对他来说有些出乎意料,他并不完全信任简子晏,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简子晏确实没有什么欺骗他的理由。
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带给简子晏心理压力,让他不敢说谎。
沈恪的目光落在简子晏尸化后爬上筋络的面孔,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既然只是同事关系,你为什么要费劲千辛万苦也要来告诉我这些?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抓你的那天,你不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虽然结果都是被抓,但你连试图反抗的行为都没有,你宁愿被抓,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所谓的真相。”他说,“这和你的性格显然不符,别告诉我你只是突然圣母心发作,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拯救我?”
简子晏抬起头,看向他冷酷中掺着探究的目光。
“我的性格?”他轻声问,“既然你连认识我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什么性格?”
“我不认识你,自然有其他人认识。”沈恪说,“你的大名传出来之后,全世界少不得有认识你的人,所有人都说你一直是个性格阴沉狠毒,拥有天生反社会性格的人,想打听这些并不困难。”
“因为其他人这么说,你就这么信了么?”简子晏意味不明地说,“我没看出,你原来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沈恪眯起眼,“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你还能为自己辩驳什么?”
“你说得对。”简子晏说,“连你都不相信我,这世界上还有谁会相信我呢。”
他语气那么平静,没有一丝丝的负面情绪,但沈恪就是无端从他身上感受出一种旷世的寂寥,仿佛已经脱离出世界的羁绊,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牵绊住他。
沈恪心中一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涌上来,让指尖一颤,露出异样的神色。
简子晏见他有些不对:“……你?”
他的话没有说出来,身形就被一道宽大的影子笼罩下来,完全笼罩其中。
温度炙热的指尖缓缓描摹过他的眉眼,然后猛地捏住了他的下颌,逼迫他仰起头来,看向这张近在咫尺,英俊中带着邪气的面容,以及这双眼中流转的深邃欲/念。
简子晏无言片刻,忍住下巴上的不适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