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剑白冰凉的力量一激，虞惟打了个哆嗦，原本涣散的眼眸中慢慢凝神，汗湿的发丝粘在她的脸颊上，谢剑白下意识伸手为她拂去。

“好受些了吗？”他的声音不由放缓了一些。

虞惟虚弱地点点头，她靠在谢剑白的怀里缓了一阵，激烈的心跳才逐渐回归正常。

她刚才本来喝男人的血喝得好好的，状态也逐渐好转，甚至回到了自己的人形节能模式。

正当她吞咽着可口的鲜血时，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忽然陷进一个场景里。

周遭的一切都是虚影看不真切，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谢剑白。她感到疲惫又愤怒，因为她厌恶自己口中的鲜血，那味道腥而恶心，与血液而来的是主人浓厚丑陋的恶念。

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独一无二，跟他们的品格与作为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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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很满意，谢剑白看着它毛茸茸的后脑勺，和两个机灵地转来转去的耳朵，却有点可惜。这个位置，就不方便摸它的毛了。

二人离开那个偏僻的角落，他们继续之前的蹲哨事业，观察在塔楼前主路上来来往往的修士，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你呆在这里或许会越来越难受，我送你离开。”谢剑白沉声道，“我会将这件事查下去。”

疑问一下多了起来，可不论如何，塔楼是必定要再去一次的。

虞惟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她歇息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走，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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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能感受到生命力量的谢剑白，也没办法在满大街戴着面具遮脸的修士里准确辨认他人的身份，可是小凶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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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和另外两个同样包裹严实的修士一同向着塔楼前进，谢剑白了然道，“他们是去执行门派任务的。”

“刚才塔楼已经宣布拍卖会几天后举行，可是却仍然有人在往这边来，包括宋雪深。所以，塔楼仍然开业，只不过不对外开放而已。”谢剑白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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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剑白说，“给他们上一课。”

谢剑白看着她，他停顿半响，简短地说，“好，那就一起。”

猫猫：“没听懂。”

虞惟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她瞄到谢剑白衣袖上的血迹，顿时又胃里翻腾，仿佛再一次陷入刚刚的噩梦当中。

谢剑白冷静地回答，“夺走他们的信物。”

虞惟对这个地方眼熟，甚至刚刚忽然莫名看到奇怪的场景，代表她很有可能真的来过这个地方，也经历过那些事情。

“喵！”

虞惟再一次变回猫，谢剑白根据它的意见调整肩带，让布包的位置来到谢剑白的胸膛下方，再披斗篷。这样布包会自然压在斗篷的缝隙上，只露出一个尖，正好可以让猫猫头钻出来。

因为她之前的少年期，门派里大部分女修都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可是实际上，谢剑白在万骨之地中看到她的诞生，却根本无法确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宋雪深！

谢剑白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低头看向虞惟，简洁地将他的想法说了一遍。

“我们怎么办？”猫猫问。

这里距离玄天宗十万八千里，所以谢剑白也没想到要在门派系统里搜寻相关的线索。看起来，以宋雪深为首的三个玄天弟子接到了委托，才会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探查黑市。

这会是虞惟失去的那段记忆吗，在人界边境游荡之前，她或许和这黑市有关系，甚至被人虐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