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谢剑白却一言不语。

他只记得在灵堂里，男人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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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这一地步，谁还需要他的抱歉呢。

回想起那个黑暗的九月，虞承衍的情绪愈发阴郁。

过了半响，他才有些恹恹地开口道，“这就是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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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那些人怎么可能穿过我设下的屏障？”

“我怎么知道。”虞承衍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心情不好，语气也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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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至于连这点都分不清，他们用的仙力。”虞承衍低声道，“我那时好歹也快元婴期了，他们但凡是修仙者，我也不可能那样束手无策。”

谢剑白无法共情虞承衍低落的情绪，他没有安慰，也没有让青年自己缓缓，而是认真地分析道，“这很古怪。其他天尊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几个神仙？”

“也许是你的结界出问题。”虞承衍嘟囔道。

“不可能。”谢剑白冷冷地说，“如果假设你的那个未来是真的，那就代表我放弃了我所有的原则，乃至做人的根基，才会选择和你母亲在一起。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保护你们的结界出现问题？我必然会使用连其他天尊都没办法打开的屏障，普通的神仙又算是什么东西。”

虞承衍知道谢剑白只是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他说的一切都基于假设。可是听到男人这样说，还是莫名安抚到了虞承衍的情绪。

“哦。”他干巴巴地回应。停顿了一下，虞承衍忽然觉得不对，“那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天底下就没有人能打开结界进来了？可是这件事就是发生了啊。”

仿佛他自身的一切的痛苦和不安，仅仅是因为确定虞惟的存在，便能够全部抵消不见。

以谢剑白的个性，恐怕都只会回答他‘这没有意义’之类的话。

只不过她虽然不喜欢戴，但拿在手里玩还是很喜欢的。如果没人制止，给她一个发钗，她能晃小蝴蝶晃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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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故意隐藏在外门的宁素仪，外门里基本都是身世普通、天赋也一般的弟子，她们自己吃过苦，看着更年轻又单纯天真的虞惟，都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妹妹来对待，总是想把自己以前喜欢却没得到的东西送给她，好像这样做了，自己心中的某些空缺也会被弥补上。

虞承衍想了一下，其实他本来有一些关于谢剑白过去的事情想要问他的，可是那些问题在嗓间转了一圈，他忽然觉得都没有什么意义。

玄天宗整体都实行苦修风格，女弟子们也都从不打扮，每天洗把脸系好头发就出门了。可是她们偏偏很喜欢打扮虞惟，偶尔有机会离开门派，在外面碰到什么好玩的小东西，都想着要给虞惟带一份。

“不知道。”虞承衍说，“我本来在天界闭关修炼，打开门出来便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不同了，修为也回到了金丹巅峰期。”

“今日便先到这里吧，如果有什么进展，再商议。”

他快要离开屋里的时候，谢剑白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谢剑白蹙着眉毛，许久没有说话。虞承衍也沉默了，他过去一直厌恨谢剑白，那一日的事情他不愿回想，父子都再未提起。

虞承衍其实心中更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母亲，他活得太累了，将一切推给父亲然后恨着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