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铁骨铮铮的芃芃还是没吃上一口烤鸡——主要是被不惯着她的师尊和师姐拿走了，戏台已经架起来了的芃芃也倔强地决定把这出五岁半黑化的戏演下去。

“不用解释。”芃芃目光忧郁，煞有其事地叹息一声，“你们，有被至亲的人背叛过吗？有被最信任的人伤害过吗？我曾经也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但现在，我懂了，生而中二，我很抱歉。”

芃芃得意洋洋地坐回去，非常自然地从芥子袋中掏出一双筷子，夹了一块九炁剥好的蟹肉放进嘴里，还边吃边感慨：

待芃芃将九炁的午饭吃得七七八八之后，忽然在银杏林中听到了什么动静。

看着芃芃一本正经说土味情话的模样，辞盈脸上的愤懑霎时凝固。

姬殊：“……”

芃芃睁开眼，这才发现顺着香味追过来的自己竟然追到了九炁的面前。

她的钱全都拿去在拍卖会上买灵妖了，剩下不够的部分还是月无咎给她填上的。

“文字是复制的，套路是偷学的，但我对美女姐姐的爱，是与生俱来的！”

强撑面子的芃芃别开脸：

天道之子金尊玉贵，怎能给一寻常小孩儿动手剥蟹——

“就是说我是天才！你比不上！”然后又夹了一筷子。

九炁也顺着她视线看了过去，问：“想吃这个吗？”

常年住在北麓仙境与之隔绝的宫殿里的辞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俏脸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出口成章还毫不羞涩的小姑娘。

沉默数秒的姬殊只能使出对芃宝具——

“……呵，想吃鸡腿那都是我装的，现在在我的眼里，只有被师尊和师姐背叛的悲伤和痛苦！”

九炁的表情也泛起了波澜，一点很浅的笑意出现在他眼角，令那张本就好看的脸忽而鲜活起来，不再是泥塑玉雕般的死气沉沉。

“怕你饿所以特意给你叫了一只烤鸡，还是热的呢，来一口吗？”

“少爷好久都没这样笑过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有点漂亮。”

“——都是你这只臭蜘蛛，害我花了那么多钱还被我爹骂不说，你还抓我！我今天就要把你扒皮抽骨做成妖丹，看你还抓不抓人！”

九炁：“小达人是什么意思？”

“师尊师姐，我都看见了！我挨打的时候你们笑了对吧！你们笑得好大声，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反正她又不是没有钱，这却邪山庄这么大，难道还没有一个能填饱肚子的地方吗？

“诶，我真是个接梗小达人！”

灵妖要名器大会结束之后才能接回家，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钱没了，灵妖也没看见影子，整个就是两袖清风，一身干净。

一旁的老者微讶，忍不住喃喃出声：“太一大人好久……”

老者：……可恶她是怎么猜到的！被她这么一强调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最香的那一份，好像有鸽子汤，有糟鹅掌鸭信，有笼蒸螃蟹，还有烤鹿肉……

“姐姐，你的脸上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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