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彦桓就千万不要为了怕拖累谁而犹豫。
等程锦回到了燕州家中,抱着珍珠哭了一阵,就听到程远提了官职,如今已经是四品兵备道的消息。又听定国侯如今封了国公,如今竟是定国公了。程锦便松了一口气,知道彦桓终究还是走了顾家这条路子,顾家这爵位可是借着寻回彦桓的事升的,往后定国公就和彦桓扯不开关系了。
程远就只当他是因为救治顾珏有功,才借着定国公的势,升了官,重新又打起了精神。程远还在私下里嘱咐程锦,说那个珊瑚原来是定国公府上的亲戚,如今被寻了回去,就千万不能在外面说珊瑚曾程家做过丫鬟的事,要将珊瑚那个丫头忘干净了,不要再提。
程锦就笑着依言,嘱咐了珍珠他们。珍珠等人虽听得彦桓离开,心中一悲。但见流月能回燕州,心中又一喜。
一悲一喜之后,珍珠就只擦去眼泪,捧着彦桓的信抱怨:“这小珊瑚人走了,竟还给我找这么多的活儿。她一直不回来,难道我还给她养一辈子马?”
珍珠说着,就又笑了:“不过小珊瑚比小侯爷像样,还知道给我们一封信告别。比那个小侯爷强多了……”
程锦笑着纠正:“如今是小公爷……”
珍珠点头笑道:“是,是小公爷了。”
珍珠随后趴在流月肩膀上,小声道:“流月姐姐,如今他们家更富贵了,你别后悔来到我们燕州啊。”
流月无奈笑道:“后悔什么?我差点在里面死了一回,好不容易活下来,我是再不敢回去了。反正我是独自被买进去的,家里人也不在里面,也没什么牵挂了。往后,就与你们一道做做胭脂最好了。”
流月说着,看了眼珍珠,忍不住嫌弃道:“你这头发是怎么梳的?这一会儿就松散了,来,我给你重新梳了。”
流月刚把珍珠的头发解开,就听到长顺来说,有个姓葛的妇人要见程锦。
程锦刚要起身,就被珍珠和关嫣给拦住了。
珍珠皱眉道:“姑娘可别去见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姓葛,嫁个了姓戴的人家,生了个儿子,是个秀才,只是腿脚上也有毛病。姑娘去京城的时候,她来找过姑娘,说是想要姑娘去给他们治病呢。那时候姑娘不在家,我们也如实说了,她竟说什么是姑娘只给富贵人看病,不愿意给他们穷读书的人看,故意推脱他们呢。把我和嫣姐姐气得不行,便不让她进门。”
珍珠说到这里,竟气得头发都不肯梳了,板着脸气道:“谁知道她又托了人,去跟老爷提亲,说是如果治好了她家儿子,就让你跟她儿子成亲。老爷原本是嫌弃她家儿子腿脚不好的,但那劝说的人将戴秀才夸得文曲星在世一般。又说什么姑娘大了,这里不好哪里不是的,将来如何不好许人,让老爷很是着急。”
珍珠越说越气:“老爷看他到底是个秀才,又听说是个很孝顺的人,要是能考中,文官也要比武官高一等。便是有些腿脚问题,老爷觉得姑娘也能治好,就真有些心动。我们当时急得不行,都想写信给姑娘了。好在老爷虽然有些心动,却也不甘心将姑娘这么给出去。老爷犹豫着还没应呢,她家竟然就真拿自己跟姑娘定下来了,来我们家里还使唤起人了,还打着我们家的名号在外面生事,便是老爷也厌烦了他们,不想理他们。”
关嫣也气道:“大概是长顺才回来,并不知道里面的事,听到有这么个人要见姑娘,就报过来了。我们赶过她,她先前也不大敢过来了。如今估计着她是从哪里听到老爷又升了官,就又贴过来了!”
程锦听得竟然是上辈子的戴秀才母子,便站起身:“竟这样胡闹!我去将他们赶了!”
流月忙拦住了程锦,笑道:“这样的赖货,哪里有姑娘与她说话的道理?要说,也是我跟她说。我倒不信,她还能比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