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想让他们读书……”
柯铭怕引人注意,外厉内荏地低声呵斥:“喻堂!”
喻堂停下话头。
他不说话,眼睫也一并垂下来,双手放在腿上规矩坐着,肩背很端正。
这是在医院听心理讲座时,对患者的普遍要求。
他的眉眼一向很温和,怎么被人训斥都不会生气,这样坐着,却隐隐显出了一些从前没有过的清冷来。
柯铭忽然留意到喻堂眉睫间的冷汗。
喻堂坐着,深黑的眼睫被冷汗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又像过去每天疲于奔命、身心都在重压下时那样,开始白得透明了。
这个发现让柯铭心头稳了稳,他几乎是不屑地冷笑了下,看着负隅顽抗的喻堂,声音压得格外低、一字一顿地凑到他耳边。
“喻特助,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你的隋老师了吗?”
喻堂抬起眼睛。
柯铭甩在桌上了个早准备好的盒子。
那是他前些天替隋驷收拾行李,在隋驷的行李箱里发现的。
两个不起眼的破福袋,他不知道具体来历,却知道这东西一旦拿出来,能要了喻堂的命。
柯铭收了起来,就一直随身带着,没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