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层层加密、严格保护,再怎么攻击也是白费力气。
怎么会有黑客会心血来潮,恰好在那个时间记录了终端机的数据,恰好在他违规操作时乘虚而入,又在蛰伏四个月后,忽然盗走了一半的数据?
……怎么会有?
温迩看着藏在骆燃身体里的那个人格,他眼底终于浮出恐惧,慢慢松开攥着骆燃衣领的手。
明明是他囚禁了骆燃,是他封闭了骆燃一切向外求救的渠道。
明明是他从根基起毁了骆燃,看着骆燃的人格一点点解离、崩溃,他把骆燃变成是他自己的。
他不介意让骆燃逃跑,父母是骆燃永远的死穴,骆燃不可能自己逃出去。骆燃早晚会想明白,只要跑一次,就会被他摧毁得更彻底一次。
他以为足够万无一失,以为骆燃不会再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从没想过,在骆燃的身体里,居然出现了这个新出现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恐怖影子。
……
可这个影子,究竟是怎么借着他自己的手,生生撕开禁锢里最后一点裂口,用几条轻飘飘的数据,就把他关在了进退维谷的死局里的?
温迩恍惚地站在冷汗里。
直到刺耳的生命水平监测警报声响起来,才把他生生拉回现实。
骆燃的身体一动不动歪倒在实验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