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喝酒了么？”

“教完了？”

她站在他的面前，为了和他平视，她微微仰着头，黑暗中，她的眼睛清澈明亮，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在她这样说完后，就回头看向了她。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烟草上的那一处火点，淡淡地亮着。

“给我一根。”

她说完后，像是怕贺啸没有听到，她依然那样望着他，对贺啸又说了一遍。

“你教教我。”唐淼看着贺啸，她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贺啸这样问完，唐淼还是看着他回答了一句。

在应完这一声后，唐淼也收回目光，朝着远处的深海看了过去。

“你教教我。”

唐淼问完，贺啸转头看向了她。

到了四楼以后，她站在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眺望着远方，远方的景色一下就和她脑海中的景色对上了。

那是贺啸点燃的烟。

她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是这个画面最真实最亲近的观众。她能感受到镜头里的所有的情绪，能听到这安静的镜头里的所有的语言，以至于她的情绪，她的血液，她的心脏也被这画面和淡淡的烟草气息所侵染。

这很怪。

她显然是看过的这幅景象的。

贺啸眼中的火光，轻轻一闪。

在唐淼这样说完后，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而这次来到海城，是她试探后最大的勇气。

“你给我拍过这里。”唐淼和贺啸说，“就是那天晚上的时候。”

她说完，唇边夹着烟的贺啸回头看了她一眼。

点燃的同时，他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袅袅，伴随着他微微开合的唇自然上飘。在这个光圈里，烟雾变得很薄，缭绕在了他的五官和他的轮廓上，光芒照透了白色的烟雾，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光。

看了她一会儿，贺啸抬手将烟从唇边拿了下来。

而在她回答完后，贺啸伴随着她的回答点了点头。他点了点头后，就又随手将烟放在了唇边。放在他的唇边后，他像是吸了一口。吸完这一口，贺啸将唇边的烟拿开，而后一只手捏住唐淼的下巴，低头吻在她的唇上，把烟渡到了她的嘴里。

那天晚上，唐淼下班回了家，一直没和她聊天的贺啸突然给她发了这么一张图片过来。他发了那张图片后，唐淼和他闲聊了几句，聊天没什么营养，而且没有几句话就结束了。

而在她这样望着远处的夜景时，贺啸却已经收回了看向她的目光。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四楼上，只能看得清轮廓。他的轮廓如他的长相一般凌厉，像是被黑夜裁剪出的棱角分明的剪纸。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贺啸看着她，问了一句。

光圈照亮了男人的侧脸，他的眉眼微垂，长睫下眼中倒映着跳跃的火苗，他的鼻梁高挺延展，一直到了他含着烟的唇边。

唐淼有些呆愣地看着这个画面。

她可能是在刻意隐藏，而又可能是不敢表露，所以她一次一次的试探。

贺啸问完，唐淼望着他的目光动了动。她不知道贺啸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因为他们晚上一直在一起，贺啸在喝柠檬水，她也在喝柠檬水。

“嗯。”贺啸应了一声。

而在这漆黑的剪纸的轮廓中，他拿了一支烟出来，按了打火机点上了。打火机的火苗很小，但也照亮了他面前一小圈，出现了一个光线模糊的光圈。

贺啸又应了一声。

唐淼望着贺啸将烟点燃，她看着他唇边夹着的烟，她对贺啸说了一句。

镜头里，男人随意地做了一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