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语气的古怪,炽歌忙解释道:“我是去做社群调查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他解释,以她的身份完全没有那种义务,可是她不想被人误会做了自己没做过的事,更重的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失控的关系,她自觉在他眼里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如果再不解释,只会多一份石锤她的确跟那些暗巷里的流氓没什么两样的证据。
听见她这么说,他的脸色不自觉地变好了一些。
“噢,是么……调查结果如何……”聊天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因为陡然间发觉刚才他好像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过问了不该问的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可以过问私人事务的距离。
可是不知不觉间居然越界了,这也令他本人感到错愕。
“赤笼坡居然有好几千未成年人,最小的只有9岁,若不是亲自去打听根本就不相信有这样的事。”炽歌没好气道。
常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烧酒早就对这些麻木了,他亲眼见过有士兵抓敌方老百姓家的小孩来发泄欲望的。可以说军队只是一群有组织和纪律的禽兽集团也不为过。他们与普通流氓的异同就是禽兽起来可以是山林里茹毛饮血的狼群,但冷静起来又可以像一台精密运算的机器。
他很羡慕炽歌,从小能够在长辈的羽翼和高度发达的文明社会下成长,不至于被污染心灵。
反观自己,已经黑到无可救药了。
原本以为这样的落差使得他们的人生轨迹不会发生太深的交集,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白一黑就会像吸铁石一样莫名地为对方着迷。
见烧酒没什么反应,炽歌问道:“你不惊讶吗?”
转念又想到:“哦,你应该习惯了才对……”
烧酒温顺地点点头,对于那些乱象他的心早就麻木了。
炽歌感到一丝内疚,总感觉这样类似的话题是在揭对方伤疤。
“吃饭了吗,给你带了宵夜。”于是她转移话题。
烧酒其实自己吃过一点儿了,但他还是挺想和炽歌一起吃饭的,所以撒谎道:“没吃。”
“那正好。”炽歌很高兴可以‘贿赂’他,为了等会心安理得套一套关于巡航舰队的情报。
“医院那边……抑制剂会送过来么?”这次是他主动询问的。
炽歌一拍脑袋后知后觉地道:“呀!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这件事都被我忘记了。”
早就超过了她跟医院预约取药的日子很多天了,以至于前几天烧酒在屋子里发情时都无药可用。
这是私人的事情,她并不想让助理小云知道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所以也没办法拜托小云帮她取药。
除了她本人亲自去医院以外别无他法,可是最近的行程表又凑得满满当当,腾不开时间驱车去星宿一区……
要知道星宿一区和星宿三十一区之间隔了正正三十个大区,一来一回路程少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