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略显单薄,迈着小碎步上前询问。
闻言,陆知杭睁开了紧闭地双眼,没再继续回忆他们的相知相遇,余光瞥向外头。
见外边一片灯火辉煌,诧异了半响随口问:“这是在忙活什么?”
“许管家在清点今日送来的贺礼。”夜莺如实回道。
“哦?”陆知杭挑了挑眉,当下来了几分兴致,说道:“你与我一同去府库瞧瞧。”
“是。”夜莺郑重道。
他今日虽说都把贺礼见识个遍,但李良朋的贺礼可还没见到,他师父在寿宴上分明惦念得紧,这会却是在屋里歇下了,这莫不是忘了不成?
不过,就是忘了也算得上正常,今日劳碌了许久,光是应付接憧而来的宾客就够让人烦忧了,恨不得倒地就酣睡。
府库离陆知杭所处的庭院并不远,主仆二人步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瞧见了三三两两的家丁辛勤清点。
许管家正热汗朝天地指使着,一入眼就是应接不暇的满目琳琅。
“今日送来的贺礼都在这儿了?”陆知杭踏入府库后环顾四周,轻声问道。
“公子,都在这了。”许管家擦了擦额间的汗,恭敬道。
“辛苦了。”陆知杭见他累得慌,当下宽慰了几句就在府库内巡视了会。
夜莺至始至终跟在身后,除此之外具是些忙着清点的家丁,年纪轻些的险些没被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宝物给看直眼。
当然,这上边真正值钱的东西,他们都是看得不甚明白的,唯有金银这些才能吸引他们的目光。
陆知杭随手拿起一幅画作,正是阮阳平送来的戚河真迹。
他动作轻柔地打开戚河的画作端详了起来,引入眼帘的水墨画果真是磅礴大气,意境圆满,寥寥几笔绘尽江山的多娇。
就是他这对画无甚兴趣的人都看得眼前一亮,只叹文人的风骨都隽刻在了上边,见画如见人。
“怪不得能让师父都爱不释手。”陆知杭赞叹一声,对着许管家道:“这画师父明日应是要裱在书房的,手脚轻些。”
“是,万不敢损坏戚大家的画作。”许管家为符府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当然清楚符元明对戚河的喜爱,这要是磕着碰着了,符元明得他和急不可。
转悠了半响,陆知杭挑挑拣拣过后,视线停在了紧闭着的木箱上,看这大小足足能装下两个成年男子,也不知到底送的是什么贺礼,需得用这般庞大的木箱来装。
他记得,这木箱是李良朋送来的。
“这箱可是清点过了?”陆知杭见锁已经开过了,不由温声问。
“点过了。”许管家中抽空答了一句。
陆知杭挑了挑眉,也不含糊,一手伸向木箱就把盖着的地方掀了起来,而后神色顿了顿。
“香皂?”陆知杭挠了挠脸颊,惊呼出声。
似乎是没料到李良朋会送整整两个成人体积的香皂来。
这么多香皂汇聚在一起,哪怕包好了外壳都冲出来一股浓郁的芳香,不稍片刻就充斥在了屋内,顷刻间就冲散了屋内淡淡的汗味。
除了在香皂作坊,哪怕是陆知杭这个在晏国制成第一块香皂的人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皂子来。
三个月过去,哪怕繁荣如江南,香皂的数量都是匮乏的,尚还处于一块可抵近五两银子的阶段,这满满一箱少说得有数。
只是……寻常人会送这么多香皂给旁人当贺礼吗?
“夜莺,我听闻李大人为官一生清廉,是也不是?”陆知杭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而后低头思索。
“公子所言不虚,李大人与老爷自幼便是同出一城的相识。”夜莺见公子提起李大人,便笑着说道。
谁知,她这话说出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