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想起暴雨来袭仓房又要漏水,带着歉意连连告退。
她走后,薛成璧静静凝望周瑭睡颜半晌,又拿起昨日还未参悟透的兵书,开始阅读沉思。
床榻很宽敞,足以睡下四五个人。薛成璧索性便靠坐在榻上看书,离周瑭还隔着两尺之遥,很安全的距离。
周瑭今日睡相格外不佳,闹腾得很,抱着一团被子不知在做什么,还在模模糊糊小声说梦话。
薛成璧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见少年脸蛋绯红,以为是热症所致,便想替他盖好被子。
他轻轻?走了周瑭怀里抱的被子团,谁料下一刻,周瑭竟一个翻身,反而抱住了他的腰身。
薛成璧一滞。
他应当离开,然而周瑭手脚并用死死缠住他,如同一只小八爪鱼终于找到了最心爱的瓶子,兴奋地想把自己的小触腕往瓶口里塞。
甚至还有一只小触腕,爬上了对方的胸.膛。
薛成璧墨眉蹙了蹙。
他倒不是怕被占便宜。
但他怕,若明日周瑭醒来想起这件事,或许会羞赧自责到汪汪大哭。
“姐姐……”周瑭低喃。
少年脸蛋桃花蒸酒般酡红,极近的距离下,每一根睫羽都纤毫毕现,毛绒绒的惹人心痒。
似乎那酡红不全是热症。
似乎和平时的周瑭不同,勾起人一丝奇异的心绪来。
薛成璧未经人事,对气氛略有所觉,却并不知道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蹭到了他的腿。
周瑭轻颤一下,终于安静下来,就这么餍足地抱着薛成璧呼呼大睡。
薛成璧僵硬半晌,才探向刚才被蹭到的地方。
触手一小片湿润。
嗅了嗅指尖,濡湿微腥。
他猛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