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
可是现在,她有了留恋。
苏填雪还站在她的身边,她怎么可以不好好生活?
时凝紧紧拉住苏填雪的手,用力地握了下:“老婆,我们会一直好好在一起的吧。”
苏填雪虽然不明白时凝为何突然有了这般的感悟。
不过,她愿意接纳时凝每一个瞬间的突如其来。
于是苏填雪回握着时凝手,万分坚定地回答了两个字。
“当然。”
“咳。”
一个人的轻咳声从二者的身后传来。
时凝牵着苏填雪,和苏填雪五指紧扣,回过头去看。
斐越就站在她们的身后,神情看上去有点尴尬。
至于时凝为什么能够从斐越看似毫无变化的五官中读出尴尬的情绪,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和苏填雪相处多日的经验。
读懂一个冰块,就能够帮助她读懂世间上的所有冰块。
时凝:“好巧啊,斐小姐。”
斐越:“不巧。”
苏填雪:“她约我们来这的。”
时凝:这两个人没一个人懂她的梗!
时凝:“斐小姐你什么时候到的?”
斐越:“”
时凝:“好了你不用说了。”
她可以肯定斐越几乎把她刚刚和苏填雪讲话的所有内容都听了去。
嗯。
斐越领着她们往里走。
时凝好奇地问:“斐小姐,为什么会把沈清棠带到这里来?”
斐越双手插兜,脚下的高跟踩得很稳。
回答时凝问题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脚步,昂着头,挺着胸,大步飒爽地往前迈去。
斐越暗敛锋芒:“等会你就知道了。”
瞧着她这样,时凝有一瞬间都觉得她和苏填雪有点像了。
时凝甩了甩脑袋,警告自己,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坨冰块。
刚刚一定是她脑子抽了。
随着斐越一同往里走,渐渐地,能够穿过那些阳光烂漫的地方,来到了一栋较为偏僻的楼前。
这楼从外观看,瞧着还是和其余建筑物没什么两样。
可走进去了,才会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在那一片楼层之中,一切都安静压抑到让人觉得绝望。
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
就连一点点挣扎,一点点痛叫,也没有。
只有安静。
绝对的安静。
时凝观察着房间。
每一个房间都是纯白色的,白到没有一丝的瑕疵,仿佛是一种绝对的纯洁。
而偏偏是这样绝对的纯白色,反而能够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来往的工作人员也都是穿着一身白,戴着口罩和帽子,见到斐越只点头,不说话,推着手里的推车走。
推车和脚步声大概是这里最明显的声音里。
这两种声音凭借自己的力量把这空白到叫人心慌的空间里的沉默给打破了。
可没有让人觉得好起来。
那些滚轮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而过的声音,刺耳又难听,只会让人觉得是某种诡异的嘶鸣。
叫人痛苦。
在这种情况下,时凝都有点不敢说话了。
感觉这话一说出来,就算控制了音量,听上去也特别大声。
本来就害怕鬼怪之类事物的时凝,紧紧贴住了苏填雪。
斐越看向她,眼神里写着困惑。
苏填雪解释:“她害怕。”
时凝据理力争:“我、我不害怕。”
要不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软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