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有烧水壶咕噜咕的声响。
苏填雪:“每年有多少人因为身体不适导致考试发挥不好,你不知道吗?”
时凝被训了一顿,伸手摸了摸鼻头,没敢吭声。
等苏填雪把姜汤端上来的时候,她乖乖一口闷了。
苏填雪煮姜汤,这姜就跟不要钱似得往里面放。
太冲了。
时凝不得不一口喝完。
不过等着汤下了肚,浑身暖洋洋起来,人就觉得舒服多了。
苏填雪看她冲完热水澡出来头发还没干,一边念她不知道自己吹头发,一边又叫时凝坐下,给她吹。
被苏填雪这样照顾着,时凝也觉得心里都暖了起来。
时凝问:“老婆,你怎么没问我今天考得怎么样?”
苏填雪:“明天不是还有一场?”
时凝:“我今天表现不错哦。”
她自言自语,“感觉不少题目都在我的把握内,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苏填雪不明所以:“这不是好事吗?”
吹风机鼓鼓作响,时凝的长发在她的指尖。
红色如火的发丝,这一刻显得绵软又柔顺,就像是听话的小狗的毛发,软软糯糯,甚得苏填雪的心意。
苏填雪慢条斯理地吹着,一丝一缕给时凝顺着,连发梢都不放过。
时凝被她弄得好舒服,哈欠又来了。
不过她还有一句话要对苏填雪说:“老婆,对我是好事,对你可不一定。”
苏填雪还没反应过来,时凝就挑眉。
这下苏填雪全懂了。
她真想伸手把吹风机给甩这个人的脸上,叫她自己把头发吹干算了。
可是又不能。
“你就光想着那件事?”
时凝理所当然地说:“那对我是天大的事情。”
天大的事情,怎么不天天想着呢?
时凝都已经计划好了,拿到了百分百同意卡,到底要做什么。
忍了这么快一个月,终于要解放了。
这个时候,时凝感觉自己快要和面临高考的高中生感同身受了。
不知道高中生是不是也有和她一样的感受。
——解放了。
终于要解放了。
第二天,时凝拿了一把伞去参加考试,苏填雪开车送她。
进考场之前,时凝没再让苏填雪回家等她,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不说,苏填雪都不会走。
这个人其实挺执拗的。
自己打定的主意,什么都不会改变。
她进了考场,熬过几个小时的考试,看到成绩那一天,时凝还是挺高兴的。
不愧是她。
这应该是全场最高分了吧?
她迫不及待出了考场,冲出去。
二十八岁的人了,还跟少女一样,拎着书包飞驰。
结果在大门口的时候,时凝没见到苏填雪。
她有些纳闷。
拿起手机开了机一看,苏填雪发来消息,说她回家了。
在家等她
怪怪的。
时凝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打了车回家。
网上早就因为公布的成绩而炸开一锅粥。
时凝的高分引人注目。
虽然有人依旧在质疑时凝成绩的真实性,在多放出来作证和经过时凝同意后放出部分卷子答题内容以后,大家都闭嘴了。
书写下来的答案里的逻辑和法律知识储备量是不能骗人的。
这份成绩,她名正言顺,该她的。
这么一波,搞得时凝又多了一批事业粉。
这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