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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告诉了他。

*

温盛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泼了李扬一杯酒,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其实,今日来酒会的不乏当日会所聚会之流。

对温盛然,他们表面客气,实际是在给温家面子,内心根本没当一回事。

他们只觉得,温盛然是撞了大运。

这下一来,不明所以的人兴致勃勃地看热闹,而熟知内情的人,却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了。

上流社会也分三六九等。

这些人平时仗着易诚庇护,欺软怕硬。

现如今,最能跟易诚称兄道弟的李扬都被小少爷这么当众欺辱。

那么他们呢?

温家在商界,可不是吃素的。

而被泼酒的本人,则是已经变了脸色。

温琰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李扬已经被保镖制住,气得脸色发青,嘴里都是污言秽语。

而温盛然本人依旧站在一旁。

他似乎没有被一旁的男人所影响,仍旧安静地吃着东西。

他垂着的眼睫很翘,眼眸里映出一点沉静的光。

手边,就是那个用来泼酒的酒杯。

“是我考虑不周。”温琰叹了口气,“要是我事先检查过一遍名单,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这话也不尽然。

他只知道易诚跟温盛然有过交集,却不知道李扬。

只是,不管怎么说。

还是他对温盛然关心不够。

想到这,还有当时温盛然安安静静的样子,温琰就觉得有些羞惭和愧疚。

黎瑜顿了一顿。

温琰的话很简洁,但是却足以勾勒当时的图景。

他几乎能想象温盛然是怎么泼李扬酒的。

然而,跟温琰脑补的不同。

他知道,温盛然泼对方的时候,一定是慢而气定神闲。

就像是看着一团虚无的垃圾。

原来,是这样。

不是他以为的,买醉或是难过。

而是因为肾上腺素狂飙之后的余兴犹在。

……小疯子。

“那易诚呢。”他问。

这个名字一出,他的手指就没忍住停顿了一下。

他记得,温盛然很在意易诚。

“哦对,易诚。”温琰叹了口气,“其实在这之前,易诚来找盛然闹过一回了,他好像不知道盛然被找回来了,以为盛然是……”

他把易诚来的事说了一遍,脸色也冷了:“自己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不过他倒没怎么闹。”温琰道,“来都来了,我也不好中途赶他走。后来我问了下保镖,他说易诚当时也在现场,看完盛然泼人酒就走了,据说脸色挺难看的。”

难不难看无所谓。

温琰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不再与易家来往。

反正在生意上,温易两家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与温家的其他人脉来说,更是不值得一提。

黎瑜沉默了一瞬。

温盛然对易诚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他着实没想到。

但是他的心里,却微妙地松了一下。

“对了。”温琰道,“你知道盛然跟易诚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对于这部分,他其实并没有查得太清楚。

只知道温盛然有段时间一直住在易诚的别墅中,并且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这件事。

至于原因和目的,一概不知。

唯一的来源,是温盛然的口述。

黎瑜顿了一顿:“不太清楚。”

“算了。”温琰叹了口气,“反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