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吃药就没问题了,严戈把人重新放下,盖好被子就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严戈最近很忙,他飞快的洗了个战斗澡,就开始批卷子,整理重点,同时他还在微信群里和家长们沟通,临近高考,紧张的不止是学生,还有这些等待了十多年的家长,严戈要交代的,他们要问的,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安和急躁,到处都是一团乱,就仿佛战争开启之前。
严戈已经习惯了,但这节奏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吃力。
严戈回完最后一条微信,把笔往桌上一扔,浑身脱力的趴到了桌上,他想闭会儿眼睛,没想到眼皮这一阖上,他的思绪就跟着消失不见了。
严戈睡着了,秒睡。
他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
严戈迷茫的坐起来,他发现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陶振杰把自己缩成了个团,俩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腿上,正发着抖。
严戈听到的声音,好像是陶振杰的牙齿在打颤。
“怎么了?很难受么?“严戈赶紧坐过去,“得了,别撑着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就这么跑来了,我也不敢胡乱给你安排,你没意见咱这就走。对了你的衣服脏了,我给你找套我的,然……振杰?”
严戈的话没说完,他突然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这是……哭了?
不能吧……
上次他被他那什么了都没掉眼泪,那会儿陶振杰可是难受坏了。
可……
抽泣似乎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