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便是他那吃窝边草的兄弟。
前不久李奉渊还与他坦言道什么心悦姝儿,意决不改,这竟就抱着姑娘打马过闹市了。
什么混账东西?
杨修禅冷着脸在盥洗盆中净了净手,抬腿便往外走。
杨惊春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他:“这大傍晚的,你上哪儿去啊?”
杨修禅头也不回:“安远侯府。”
杨惊春眼睛发光,猛一下站起来,屁颠屁颠跟了上去:“我也想去,我都好久没有见到莞菀了。”
她两步跑到杨修禅身后,想偷偷跟出门,杨修禅点她额心,将她推回去:“待嫁的太子妃哪能随便出去串门,好生在家呆着。”
杨惊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杨修禅心硬似铁,没理她,随手从马厩里解了一匹马,快马便朝着李府去了。
杨修禅上回来“拜访”时,想把李姝菀带回杨府住。
司阍听了李奉渊的叮嘱,看杨修禅垮着脸,没让他进门。
杨修禅得了教训,今日登门时笑得脸起褶子,司阍见他这喜庆神色,热切唤了一声“杨大人”,一点没多想,直接放他进去了。
杨修禅熟门熟路直奔栖云院,站在院子门口扫了一眼,似乎想看看院中有哪处藏着李奉渊带回来的女人,他见院中干净,打算直奔西厢将李奉渊揍上一顿。
不过没走两步就听见东厢传来了李姝菀的声音。
“修禅哥哥,你怎么来了?”
李姝菀在房中冲他招手,杨修禅脚下一转,便朝她走了过去。
他围着李姝菀转了一圈,担忧地看着她,他见她干干净净笑颜如旧,知道李奉渊还没下手,稍微松了口气。
“随便过来看看”杨修禅道。
但随后又忍不住倍感焦急,单看李奉渊那日的禽兽话,对姝儿的确是真心,下手也只是早晚的事。
那姑娘也好,李奉渊的情意也好,都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事。
杨修禅心一狠,凑近李姝菀耳侧,冲她快速道了几句话。
李姝菀听完,作讶异状看着杨修禅,难以置信道:“这……哥哥对我?当真吗?”
杨修禅见李姝菀神色复杂,叹息道:“千真万确,莞菀,今后你要防着你哥些……”
李姝菀听见这话,立马抓住了杨修禅的袖子:“修禅哥哥……我怕……”
杨修禅一听这话,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又难免怨起李奉渊将事弄得如此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