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惊春与杨修禅今日也来了,李姝菀与李奉渊向姜尚书与万尚书祝过喜,准备去花园找杨惊春,她便先一步找了过来。
“菀莞!”杨惊春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上前拉住李姝菀,腻歪地抱着她蹭了蹭:“我就知道能在这儿找到你。”
李姝菀笑着缩着脖颈躲:“好了,别蹭了,脂粉都要被蹭掉了。”
杨惊春这才停下来,她扭头看向李奉渊,唤了声“奉渊哥哥”,不等多寒暄两句,拉着李姝菀便往花园里去。
“快来一起猜灯谜,全猜中的第一名有好奖呢。”
李姝菀被杨惊春扯着走,李奉渊背着手跟在二人身后,他问杨惊春:“修禅来了吗?”
“来了,就在灯下猜谜呢。那谜题好难,有些我连题都看不明白。”她说着,似怕奖在这片刻功夫就被人夺走似的,脚下半点不停。
她风风火火走得急,步子也大,李姝菀一手被她拉着,另一只手提着裙子小跑着才跟上:“慢些,惊春。”
杨惊春道:“慢不得,再慢奖就被人猜走了。”
沿途花木挡路,一截横在路上的桃树枝伸到眼前,李姝菀躲不及,眯着眼歪着脑袋打算迎上去。李奉渊瞧见了,长臂一伸,替她将树枝拉开了。
修长的手指拈着细嫩的花枝,李姝菀侧目看了他一眼,李奉渊朝前方微抬下颌,道:“看路。”
几人到了地方,只见猜灯谜和投壶的地方皆挤满了赴宴的宾客。
灯谜写在花笺上,挂在盏盏精巧的九重红莲灯下。杨修禅背手站在一盏花灯下,正盯着一道谜题凝神苦思,思了片刻没思出头绪,又换了道灯谜继续看。
“哥哥!”杨惊春远远唤他,她拉着李姝菀与李奉渊挤过去,忙问:“如何,最后几题猜出来了吗?”
杨修禅耸肩叹气:“难。”
他同李姝菀和李奉渊打了个招呼,把花笺抬起给二人瞧。
四人里杨修禅的书读得最广,学问也做得最深。他猜不出来,二人也没看出个头绪。
杨修禅放弃了灯谜,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大腹便便的玉蟾蜍给杨惊春:“喏。”
杨惊春接过:“这是什么?”
杨修禅道:“方才投壶得的。”
杨惊春拿起这丑得离奇的蟾蜍看了看:“不是说猜谜,怎么跑去投壶了。”
“这不是猜不明白嘛。”杨修禅无奈道,他见杨惊春嘟着嘴巴似不喜欢这玉蟾蜍,提醒道:“你敲敲它肚子,还会叫呢。”
这玉蟾蜍用的是上好的绿翡翠雕成,绿意通透,满身疙瘩,丑得宛如活物。
杨惊春满脸嫌弃:“它已经够丑了,再叫就更烦人了。”
这样的丑物是从近年在京中时兴起来的,李奉渊还没见过,他伸手在蟾蜍的肚子上敲了一下,听见它腹中传来“呱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