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了,林蔓从狗子娘嘴里吃到这个大瓜,唏嘘的同时还能说什么,只能说祝福,锁死呗。
如今老陆家一家大小忙的都到团团转,家里被褥铺盖卷儿,衣裳锅碗瓢盆都打包捆好了,地窖里的粗粮米面也是要一起带走的,自家养的猪前头宰了,就剩下三只老母鸡跟大白小白两只鸭子了,大白小白很是通人性,平日里在河滩上都能把自己肚子填饱,下蛋超级勤快,遇上村里无赖瞧不上眼的,俩鸭子还能窜起来咬人,一咬一个红疙瘩。
赵春花实在是喜欢的很,就跟儿媳妇商量一块儿带到海岛去养。
就是家里的三只老母鸡实在留不住了,就给老太太磨刀霍霍宰了,晾在屋檐下成了风干鸡,到时候就跟廊下的香肠一块儿拿去海岛过大年。
至于家里剩下的辣白菜、萝卜干、酸豆角、咸菜疙瘩、地瓜、土豆,没烧完的麦草,干柴啥的,能给亲家寄去的都给寄去了,剩下的就给狗子娘和村里邻居拉回家去了,不然等他们一家子走了,也是浪费了。
还有一些大件的物件,比如家里的家具、炕桌、五斗橱什么的带不走,赵春花就想留在老宅里,这里终究是老陆家的根儿,或许将来有一天,陆家的子孙还会落叶归根。
老陆家一切收拾妥当,卫建军帮着买了去海岛的火车票,这年头都是老式,烧煤炭的绿皮蒸汽火车,从河溪村到松沙岛要走上三天三夜,林蔓一家四口买的是卧票,这年头老百姓坐火车探亲访友的也不少,火车上也有专门放家畜生禽的车厢,不过是要加钱的。
这几天林蔓忙着收拾家里累的够呛,在村里的最后一天,按说她该忧伤的望着外面的明月,跟铁蛋似的,念上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两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之类的酸诗,以此来缅怀乡愁嘛。
奈何林蔓就是那没心没肺的女人,这一天天的累都要累趴下了,好不容易能睡个囫囵觉,哪里还有心思念什么劳什子诗?
人家早洗的香喷喷,搂着小团子睡的香甜了,小妞妞在婶婶香香的怀抱里,小脸蛋红扑扑,握着小肉拳头,铁蛋给婶婶一脚踢到边边上,还能四仰八叉睡的打小呼噜。
今个儿老陆家一家子在堂屋里打地铺,明个儿一早就坐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