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窗外的天空黑沉沉阴下来,屋里燃着盏煤油灯,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就是下床双脚落地的刹那,双腿酸软差点儿没站住。
——这就是昨晚疯狂半夜的代价。
林蔓拿出梅花牌手表一看,居然已经快九点了,屋里的脸盆里有温水,边上牙缸也给挤好牙膏了,捂了捂脸,她赶紧洗漱好出了屋。
平日上工老陆家吃饭早,今日一家五口三人都睡懒觉,乡下人家吃饭也没什么讲究,村里其他人家大都对付了事,杂面窝窝头,稀的能找出人影的薄粥,能填饱肚子就很好了。
赵春花却觉得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若是吃不好,哪有精神气跟力气去干活?
是以老陆家的早饭是一天中最丰盛的,就是再丰盛,也不过是一锅热疼疼的白米粥,跟一筐蒸好的红薯窝窝头再配上自家新腌的酱菜,一人一个清水煮蛋,可别小瞧这顿饭,在河溪村许多人吃还吃不上哩。
像是村里有的人家日子艰难,或是当家老太过日子抠抠索索,一家子吃饭都是有定量的,汉子吃干饭,女人小孩儿吃稀饭,吃不饱肚子就去喝凉水,那个不要钱儿!
“吱呀”一声,新房的木门打开,林蔓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秀发,穿件粉白色过膝长裙,纤腰款款,桃花眼水汪汪带着娇润儿,陆洲舒展着长腿在厅堂下编竹筐,小夫妻俩冷不丁撞上,脑中不由得闪过某些少儿不宜旖旎画面,一个脸蛋绯红,一个耳根滚烫,反正都是脸红脖子粗。
赵春花抱着油罐从厨房过来,拍拍围裙上落的面粉末,看到这一幕好笑道,“这俩孩子害羞啥呢,咋还跟新婚燕尔小夫妻似见不得人?”
“”
小老太这话可说对了,昨晚不就是洞房花烛那啥嘛?
林蔓脸红的滚烫,陆洲更是不停的喝水掩饰窘状,眼尖的小老太跟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道,“蔓啊,你这脖子咋回事,让蚊子咬了吧,这么大个红包,快让娘瞅瞅。”
林蔓:“!!!”
喝水给呛到的陆洲:“!”
幸好隔壁屋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妞妞,小手摸到床上湿漉漉的,睡眼惺忪小丫头睁眼一看,铁蛋屁股下被褥湿了一大片,小丫头就脆生生喊了起来,“奶,哥哥又尿炕啦!”
赵春花“哎呀”了一声,没好气道,“这个臭小子,让他别喝那么多桔子水,偏不听现在好了又尿炕了,七八岁的小子还尿炕!”
说罢,解下围裙,火急火燎往隔壁屋去了。
别看现在是大夏天,孩子睡在尿湿的炕上也不好,潮湿伤身呐。
小夫妻俩双双松了口气:“”
铁蛋睡的跟死沉死沉,打着小呼噜,赵春花道了声“臭小子睡的还挺香,”往他屁股蛋子上打了两下,黑小子迷迷瞪瞪掀开眼皮,“奶?咋啦?”
边上的妞妞奶声奶气叹道,“哎,哥哥你又尿炕了。”
尿炕?
铁蛋往身下一瞅,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