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享福了,要不你退下来,把位子给我吧,我在公司还得听你的,别人背地里喊我妈宝男呢。”
温姨将酒拿过来,打断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阎惊墨眼睛微微亮地看着段修泽,伸手接过了温姨手里的酒瓶,熟练地用启瓶器打开,给他们倒上,要给温姨倒,温姨连忙摆手,说:“不用,我不喝酒。”
阎惊墨也不勉强,笑着对段珑说:“孩子大了,有想法有野心了,跟你很像,老婆,要不你把工作都给修泽,我可以把工作推到一边,我们夫妻俩去马尔代夫度假。”
段修泽有些惊喜地看向阎惊墨,说:“爸。”
阎惊墨说:“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老婆,你觉得呢?”
段珑还未说话,阎惊墨伸手握住了段珑放在餐桌上的手背,含情脉脉地说:“老婆,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看你头发都白了一半,染色膏用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你是一个女人,何必这么辛苦,一个家终究还是得男人来扛,你只要和那些富太太一起逛街买包喝下午茶就行了。正好现在修泽能扛得起大梁,你就交给修泽吧。”
段珑万万没想到阎惊墨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难堪,她淡淡地说:“你看你说的像话吗?”
阎惊墨说:“老婆,你别误会,我只是心疼你。”
段修泽在旁边看着,火上浇油道:“妈,爸说的没错,你这几年是太辛苦了,我也心疼你。”
男人都一个德行,他是段珑生的,又跟段珑姓,注定了他和段珑更有羁绊,阎惊墨始终是外人,而他也一直跟段珑更亲近,阎惊墨自然会越发厌恶他,但只要在夫妻两人之间更偏向阎惊墨,阎惊墨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会抓住这个机会。
段修泽这些日子加强了和阎惊墨的联系交流,打了不少感情牌,这时候再偏向他,便有意想不到的走向,实在不错。
这些话看着没问题,但段珑的性格便是争强好胜,不屈人下,这些软话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泼冷水,叫她心里生出些许恼火来。
但她久居上位,情绪总能很好的掩藏,听了也就笑笑,说:“你们俩父子还唱起双簧来了,行了,我会考虑的,不过公司里谁说你妈宝?修泽?”
“噢,好几个,妈你要帮我教训他们!就是信息部的李部长,综合部门的刘月涛,他们俩在吸烟区偷摸笑话我。”段修泽打起小报告来倒还坦坦荡荡的。
段珑一听,发现都是她的心腹,自然不可能听段修泽的话,笑着说:“行了,过年都二十四岁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记仇。”
段修泽说:“妈,我过了年十八。”
段珑说:“行,你十八。”
她顿了顿,说:“年后我这边有几个姑娘,你得见见。”
段修泽随便应付了。
段珑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乐意,心里更烦了,她一边喝酒,一边想:段修泽小些时候很乖,越长大,越不听话,是因为阎惊墨的基因太差了吗?也不会,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在圈子里已经是非常不错了,肚子里有墨水,上进,乖学生,这就够了,这就是她挑中阎惊墨的缘故,跟他结合,以后的小孩总该是听话的、他像她,那一刹那段珑是高兴的,但这会儿想到,像她,就必定不是什么绵羊,段修泽虽是笑着说出那些话,看着是玩笑话,但未必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又转念想到,他跟江望舒再次走近,像是磁石一般又吸到了一块儿去,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为了不顾及她这个母亲,再次奔向江望舒?
想到这里,段珑心里生出一股怒气来,大抵作为母亲对儿子的恋人都会有这样的仇视,夺走了她的儿子,代替她成为儿子最亲密的人,原本多听话的段修泽,现在也知道反抗她,她对他付出这么多,甚至为了他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段珑的避孕措施一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