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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果然青了一大块。

崔小宛回想了一下,前晚她着急忙慌,下手确实挺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

江书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长矛上,眉梢耷拉看着她,“崔将军陪我去,这里头崔将军最靠谱。”

“行啊。”

她倒要看看这小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玩什么花样。

门口的兵士见状,将长矛收了起来,江书得了自由,雀跃着跑到崔小宛身侧,“就在丰收街,崔将军跟我来。”

两人这便往丰收街去,江书在前边带路,崔小宛紧随其后,路上他叨叨个没停,崔小宛也只当是苍蝇在耳边转,左耳进右耳出。

到了偏僻处,江书左右瞧了一眼,突然放低了声音,“崔晚,前天晚上,是不是你?”

崔小宛淡淡看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是不是我?”

江书往她发顶瞅了一眼,“你洗头了。”

崔小宛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今天休沐日,哪个不洗头?还有这关洗头什么事?”

前晚那些石灰粉,她一回府便让张玉喜帮着处理掉了,还仔仔细细检查了三四遍,才敢出门。

江书犹豫了一下,这他倒是不太清楚,他们南苍没有休沐日,平日随便擦洗一下便对付过去了。

大巍人真麻烦。

他不死心,想再诈她一下,“这有什么,我又不会出卖你,前晚三殿下问我觉得是谁,我把于信仁名字说给他了。”

“……麻烦你不要用出卖这词,你我都不是一边的。”

崔小宛摇了摇头,这小崽子真是绝了。

她默默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回去,揪着江书的衣领往墙上一摁,“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于信仁?”

江书也没想挣扎,伸手挠了挠头,“上次秋狩,就说了几句话。”

崔小宛一听这话,竖起眉毛,“那药是你给他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书眼神飘忽,看向别处。

崔小宛顿时来气,在他头上敲了几个爆栗,边敲边恶狠狠道:“是不是?说不说实话?老子没多少耐心!”

江书被这一下下敲得头晕目眩,忙按住崔小宛的手,“是是是,是我给的……给你下帐中欢有什么不好,既没让你在宴中出丑,还让你占了便宜。”

他突然来了兴趣,“哎崔晚你给我说说,那天到底怎么解决的。”

崔小宛松了手,沉了脸,回头继续往前走。

江书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了上去。

“你可知被强迫,对一个女子来说就是灭顶之灾?那天若不是我还能控制住自己,到山涧降了火,遭殃的会是谁?”

虽说她也不可能去强迫女孩子,那天差点遭殃的是小郡王,但她一想到江书此举根本是枉顾他人的死活,心里就来气。

崔小宛一脸严肃,“你我立场不同,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也正常,战场之外,这样的手段未免太龌龊。”

江书听得一愣一愣,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此之前,他一心只想帮三殿下达到他的目标,三殿下得势,他们江家便也安稳了。

三殿下自己不会争,他跟在三殿下身边便也没在乎过什么手段光不光明龌不龌龊,能达到目的便好了。

从他五岁起便在三殿下身边当伴读,此类道理从未有人跟他讲过。

江书听了这番话,竟发现自己觉得崔将军说的有几分道理,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他看着崔将军挺拔如松的背影有些不自在,眼睛看向别处,“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手段好用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