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印象里的江辞宴高冷,不近人情,决策力强,目光狠辣,是个很好的团队领导。
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各个公司之间忙碌,生活围绕着工作转,很少像是现在一样开线上的会议。
在他手下干过几年的员工都很清楚,江辞宴绝对不会对谁如同对待童岁一样。
虽然在节目里和其他人对比起来不明显,但已经是突破了他的底线了。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江辞宴时不时会通过打字来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对着电脑,但余光一直有在注意童岁。
童岁原本还能坐得端正,过了一会儿就没骨头似的歪倒在床上,像只懒洋洋的猫。
电影播放到一半,他就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还保持着靠着床头的动作。
最后干脆裹着被子半靠在床头。
这个姿势短时间不会不舒服,但要是一直这么睡过去,脖子就不用要了。
江辞宴敲击键盘,“今天的会先开到这。”
发送后,他合上电脑。
他起身朝童岁走去,摁掉了还在播放的电视。
童岁似乎没有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闭着眼睛,发丝随着侧头的动作遮住了额头。
却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江辞宴盯着那儿的创口贴看了一会儿,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镜头只能拍到他的背影和青筋凸起的手背。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却莫名有种涩气。
就像是好戏开场之前,总是会有一段黑幕。
充满了仪式感。
忽然,江辞宴收回了手,握住了童岁瘦削的肩头,将人平整地放倒在床上并且悉心地盖好了被子。
弹幕一阵失望。
——这怎么忍得住的啊。
——我还以为会看到和第二季一样的劲爆场面。
江辞宴转过身来,淡淡的扫了眼摄像机,他走过去,随手找了块布将镜头盖住。
——???
——我又瞎了?有什么是不可以让我看的吗?
——快放我出来!!
……
童岁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电视已经关了。
江辞宴依旧坐在电脑前面,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很好,应该是江辞宴帮忙的。
童岁撑着身子坐起来。
江辞宴听到声音转了过来,“我没有吵到你吧?”
童岁摇摇头。
江辞宴拿出了用剩下的药膏,朝他招招手,“过来再上一次药。”
童岁哦了声,掀开被子走过去,顶着一头睡乱的炸毛站在穿戴整齐的江辞宴的面前,乖乖地伸出手。
江辞宴握住了他的手腕。
因为在键盘前面长时间的敲击,手指泛着凉意,就像是一块冰贴了上来。
童岁的手指颤了下。
就听见江辞宴问:“手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要说起来疼的话,童岁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颈侧的那处痕迹。
“脖子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没感觉的印子忽然刺痒有些疼,并不严重但也没法完全忽略。
冰凉的膏体涂在他的指尖,唤回了童岁的注意力。
江辞宴垂着眼睫,细细地替他上药,“可能是闷着了,把创口贴摘了吧。”
虽然隐隐觉得江辞宴会讲这句话有些奇怪,但童岁还是没有多想,就把创口贴给撕了下来。
江辞宴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如果童岁现在照一照镜子,就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