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儿不满,还是说想要废了儿?”李淑怒瞪着父亲。
“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对于太子的无礼, 李怏强忍不快。
“儿子当然知道。”李淑强硬的回道, “我不管阿爷想要做什么, 但是崔氏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动。”
李怏被长子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为了一个女人, 你连储君之位都不要了吗?”
“若是因为储君之位,连结发妻子都要舍弃, 那儿宁愿不要。”说罢, 李淑上前将几个宦官斥退, 并摘去了崔瑾舟封口的白布, 又为其松绑。
“拿下他!”李怏大呵道。
“谁敢!”李淑朝上前来的宦官怒目吼道,旋即看向父亲,“如果阿爷执意要动太子妃,那么先就从儿子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李淑的这番举动让他身后的崔氏一惊,平日里二人相顾无言,李淑也从不过问她的事,没有想到生死关头,李淑竟会以命相救。
太子的作为,差点让李怏气昏,他大骂李淑,“愚蠢!”
“陛下。”林辅国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于是走到李怏身侧,“一个女人而已,怎比得上国本之重,切莫因一时冲动而伤了父子和气。”
立下太子后,李怏便没有想过要更换,虽是偏爱王氏所生次子,可他明白,赵王李溪懦弱不堪,并非帝王之才,况且朔方还有实力强劲的镇北王,若是连有收复社稷之功的李淑都无法震慑,那么李溪便更不可能。
太子李淑作为皇长子,无论在朝还是在野,都有极高的声望,这是次子永远也比不上的,这一点,李怏深知。
“滚!”李怏指着殿门,怒吼道。
李淑见父亲妥协,也一改之前的强硬,重重跪在地上,叩首谢恩道:“臣李淑,叩谢陛下。”
而后便带着崔氏离开了紫宸殿,没有了要挟,李忱自然不会答应李怏送家书前往朔方。
“上好权谋,则臣下百吏诞诈之人乘是而后欺,国家焉能长久,陛下的长子,远胜陛下。”李忱看着李怏说道。
“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亲近信任你。”李怏冷冷道,“我在他的身上,甚至看到了,他的信任,可以将这天下拱手让给你,这是帝王不该有的仁慈。”
“如果你是真心想要辅佐他,那么就不应该让你的妻子继续拥兵在河朔。”李怏又道。
“如果陛下真的信任我们,就不应该在利用完之后再提此要求。”李忱说道,“陛下这样做,便说明陛下并不信任。”
“李忱的命,并不值钱,但李忱不愿妻子一同受累,国朝对待功臣,不该如此。”李忱又道。
“你走吧。”李怏挥了挥手——
——雍王府——
李忱回到雍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叫来了十一娘。
“郎君。”
“去把我的字画通通烧了,还有印,把印藏起来。”李忱着急的吩咐道。
“全都烧了吗?”十一娘惊讶道。
“嗯。”李忱点头,“今日我未能妥协,陛下一定会想办法伪造我的书信送往朔方,王妃不通文墨,但却看得懂印章。”
“奴明白了。”十一娘听懂了后,便转身回了内院。
就在李忱吩咐之时,一名侍女躲在暗处,并稍稍跟随十一娘到了书斋,半个时辰后,这些消息都被传回了大明宫。
阴谋未得逞的李怏,心烦意燥,于是召来元渽商讨对策。
元渽一向圆滑,得知皇帝在为朔方之事而忧,于是献言道:“陛下,臣听闻雍王妃虽精通兵法,却不懂文墨,是个纯粹的武人。”
“是。”李怏点头,“镇北王一心在武。”
“若真是如此,那么陛下可以找人模仿雍王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