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忱。
“十三叔。”李淑带着忠诚于他的大将李司言来到一辆马车旁。
“你有心事?”车内传出一句疑问。
李淑想了许久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回纥的兵马一向骁勇,父亲为借兵,答应在城破之后将城中的钱财与女人尽归回纥。”
自建平王死后,而今无论李怏为收复长安做出什么举动,李忱都不会觉得惊讶了,“回纥太子是回纥的储君,这样的条件是否能够实行,只在他的一句话。”
“那回纥太子看似纨绔,却也是个不乏忠义之人。”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
李淑听懂后,带着李司言回到军中,大军行至扶风歇停。
回纥太子率兵马赶来,与李淑相见于扶风郡。
刚一见面,李淑便因先前殿内的冲动而向回纥太子道歉,并差人于扶风设宴款待。
回纥太子尤为惊讶,此前他一直不曾注意这位皇长子,竟与雍王李忱一样样貌出尘。
对于相貌好看的人,总会莫名的多出一些好感,因此回纥太子并未计较先前的事,反而解释道:“我不远万里,带着数千儿郎来到大唐,作为主将,总是要为他们多想一想的。”
“从凤翔离开时,我带来了一些御酿,想请殿下同饮。”李淑又道。
回纥太子好酒,于是爽快答应,在酒过三巡后,李淑提出要与回纥太子结为兄弟,这让回纥太子更加惊讶。
毕竟第一次出兵驰援时,大唐皇帝李怏便与自己结为了异姓兄弟,不过他明白身份有别,自是不敢真正以兄弟相称皇帝。
回纥太子心里盘算着,李淑作为皇长子,又是天下兵马元帅,日后必是李唐江山的继承人,自己作为回纥太子,回纥的储君,迫切希望两国交好,这样的要求,他又怎能拒绝。
“好!”回纥太子一口应下。
见回纥太子爽快答应,李淑心中窃喜,连忙举杯道:“李淑敬兄长一杯,愿此次出征,旗开得胜。”
“好。”回纥太子举杯,“既已你已认我为兄,那么我这个做兄长的,必然不会让你失望,长安,势在必得!”——
九月下旬,苏荷将李忱留在了扶风郡,旋即上马从扶风与各路兵马同时进发长安。
出扶风后,长平王李淑将军中大权全部委于兵马副元帅苏荷,二十七日,大军至长安城西,列阵于长安香积寺北的沣水之东。
“十五万大军分作三军,本帅领朔方军坐镇中军,李司言将军以骁勇闻名,前锋长刀兵便劳李将军带领。”苏荷将李司言安排至前军。
“喏,末将一定身先士卒,不让敌军前进半步。”李司言叉手道。
“我军后方,便由王司礼将军镇守,敌军奸诈,切勿大意。”苏荷又看向李怏的心腹大将,关内节度使王司礼。
王司礼叉手道:“末将领命。”
是日晌午,燕军大将陆守忠、李贵仁与田震率军十万列阵,于唐军对峙。
李贵仁骑马走出阵仗,手持长刀,为报白渠落水之仇,指着唐军大阵喊道:“我听说你们的主帅是个女人。”
“哈哈哈!”李贵仁大笑,叛军中也是一阵讥笑,“大唐已经无人可用了吗,竟让一个女人领着二十万儿郎来战。”
就在燕军哄笑时,苏荷身后的李怀恩骑马上前,“李贵仁,你忘了白渠落水狗吗?”
“你这落水狗,怎如此恬不知耻,看来那天我家元帅请你喝的水,你还没喝够啊。”李怀恩讥讽道,唐军听闻也是一阵大笑。
李贵仁涨红了脸,提刀道:“有种的让你们元帅出来单挑,爷爷要让她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