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陆庆芸回过头,“你与苏荷?”
“她当然知情。”李忱回道。
陆庆芸呆滞了片刻,忽然爽朗笑道:“你二人之前的情谊,已远超我见过的那些所谓的夫妻了。”
“雍王舍命□□,焉能叫人不慕。”陆庆芸又道,“可叹这世间,真正痴情者,多是女子,而那负心的男子明明是辜负,却总是能落得个,风流的好名声。”
“从我见你第一眼开始,我总觉得你的身上尤为独特,可我却说不上来是何,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我的那种直觉,原来是对的,我也被你们汉人的礼法与规矩束缚进去了。”
“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忱问道。
陆庆芸伸了伸懒腰,“现在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
“哦对了,你的妻子,也是一个很独特的人。”——
半月后
——朔方军大营——
房贯出征后,苏荷便全权接管了朔方军,开始对其日夜操练,进入了备战状态。
“报,将军,营外有一名戴着帷帽的女子求见。”
“女子?”苏荷抬头,战乱之前她便将几位姊姊与青袖送去了南方,“她可有报姓名?”
“她说是雍王的信使。”士卒回道。
听到雍王二字,苏荷当即起身朝帐外跑去。
“将军。”
苏荷出帐后便飞身跨上了一匹马,“驾!”
大营外,她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本该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永新娘子”
许合子见苏荷穿着明光铠,遂弓腰叉手道:“见过苏将军。”
苏荷跳下马,很是惊讶的说道:“永新娘子?”
“永新娘子早已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现在站在苏将军身前的,只是流落风尘的许合子。”许合子道,“转眼五年过去,苏将军比之从前,更加英姿飒爽了。”
“君王的过错,不该由百姓承担,虽是女子,亦能披甲上阵,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苏荷回道。
“在奴家眼里,苏将军你这个女子,可一点都不比男儿差。”
“比起我自己,我更关心雍王。”苏荷看着许合子,眼里充满了急切。
“雍王在洛阳。”许合子回道。
“到我帐中说吧。”苏荷跨上马,向许合子伸出了手。
许合子先是一愣,她对雍王妃的为人一直都是耳闻,见多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像雍王妃这样的人,是世间少有的。
苏荷将许合子拉上马背,许合子侧身坐下,“将军这样性情,当真是少见了。”
“驾!”此时苏荷心里只有心切。
快马穿梭在军营之中,众将士见之,纷纷愣傻了眼。
“我没看错吧,大将军带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回来了?”
“我们大将军该不会是…”
“是你个头啊,将军是雍王妃,是雍王的妻子,胡乱揣测,小心掉舌头。”
营帐内,苏荷严令亲信看守,而后才坐下来与许合子谈论雍王之事。
“军营里只有酒。”苏荷拿出一壶酒。
“多谢将军美意。”
“十三郎在洛阳,还好吗?”良久之后,苏荷问出了那个不敢问却又迫切的问题。
许合子摇头,苏荷攥住搁在桌案上的手,“是啊,她是皇子,进入敌营,岂能好过。”
“叛军对雍王动了刑。”许合子说道,“将她缚于洛阳天津桥的望月亭上,每日施以刀刑,让百姓围观。”
“什么!”苏荷拍桌而起。
“这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