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啊?”
“我等不远千里, 带着麾下亲兵前来投奔, 本是要报效朝廷, 收复中原的, 而今却被冷落在此…”
“两京尚未收复,社稷未兴,陛下如此行事,实在是太过让人寒心 。”
“让几个书生挑大梁,这天,迟早会塌。”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李必一边劝阻,一边命人端来御寒的好酒。
“李长史,陛下最是亲近您,您难道就没有办法劝谏吗?”
李必长叹了一口气,他望了一眼主座上的长平王,众人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陛下这般做,是要效仿圣皇吗?”诸将怒道,“大业未定,就开始提防自己的长子。”
“够了!”长平王呵斥道,“你我皆为臣子,于君命,当唯命是听。”
长平王的发话,众人这才安静了许多,但他们心中的不满,却是难以消除,“大王,我等麾下士卒,如今都由一个书生统领,这如何叫人放心。”
“是啊大王,陛下不重用我等倒也没什么,但是冷落朔方节度使,而启用一儒生,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自叛军造反,朝廷军队节节退败,唯有因陛下为太子时所举荐的苏仪将军在河北取得胜利,大快人心,而今天下诸将中,死的死,伤的伤,还能够带兵的,唯苏将军声望最高,陛下召将军赴行在,却弃而不用,是何道理?”
对于父亲做法,李淑长叹了一口气,“诸位将军稍安勿躁,此事,待寡人与长史商议,再上奏陛下,与诸位一个交代。”
“我等愿为大王效力,听命于大王。”
李淑很是无奈,一天下来,应付武将比上战场都累,作为儿子与臣子,虽然心中不认可,却也只能替君王向众人做出解释。
李淑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禁中,他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孝真公主的暂住地。
刚一入内,李淑也宣泄起了自己的不满,“姑母,作为儿子,我自问没有做出任何不忠不孝之事,对于曾经的东宫,我也是尽心尽力,翁翁不喜欢阿爷,我从中调和,东宫几次临危,都是我去冒险求的十三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淑红着眼眶,“现在两京还在叛贼手中,天下的百姓还没有归处,他怎能因一点疑心,只顾自己手中的权力呢。”
然而孝真公主却好像满不在乎,不以为然的说道:“父子猜疑,从李唐建国开始,就反复上演着。”
“就好像是上天降下的诅咒一样,从未断过。”
“诅咒?”李淑大惊。
“淑儿,你要记住,你与陛下,先是君臣,而后才是父子。”孝真公主提醒道。
“就算如此,陛下想要提防我,也不能任用房贯那样夸夸其谈之人,置李唐的江山社稷,置天下百姓于不顾。”李淑愤愤道。
“由他去吧。”孝真公主云淡风轻道,“他和你翁翁一样,唐军的得势,与诸臣的归附,让他忘记了叛军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有碰了壁,他才会知道错误何在。”
“当刀架到脖子上时,他才会感到害怕,与四处求援。”
“你放心,你父亲软弱了一辈子,大唐的天下,最后一定会是你的。”孝真公主看着李淑,十分肯定道。
“不,随房贯出征的,都是我大唐的将士,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父子之间的猜疑而白白送死。”李淑反驳道,“我是李家的子孙,我不能拿祖宗的基业做赌注。”
孝真公主呆看着李淑,忽然抬手捂嘴冷笑了起来,“是啊,我怎么给忘了呢,你们,都是李家的子孙,你跟李忱,都是同一类人。”
“…”
乾德元年十月中旬,在长平王李淑的央求下,李必带着群臣联名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