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是开心,他笑道:“二郎长大了,知道体贴父亲了,好,等收复长安之后,阿爷就让你做兵马元帅。”
“谢阿爷。”
然而次子李溪,既无三子建宁王李潭之武功,也无长子长平王之文治,只因母妃受宠,故而受到李怏的偏爱。
“陛下,陛下!”宦官林进忠仓惶入内。
因为着急,还被门前的槛绊倒了,引得殿内的一家人大笑。
“进忠啊,你何时也如此毛毛躁躁了?”李怏笑道。
很快,李怏将再也笑不出了,“陛下,房贯回来了。”林进忠抬头,“是兵败逃回来的,杨刘二人投敌,苏将军与王将军负伤,六万人马,全都没了。”
“全军覆没?”王淑妃也是一惊。
得知房贯折损了所带出的全部人马,李怏更是差点气晕了过去。
“房贯人呢?”李怏大呵。
“在前廷内殿外跪着。”林进忠回道。
李怏随后带着怒火踏出了大殿,边走边骂道:“没用的东西,朕要杀了他!”
狼狈的逃回行在后,房贯便学廉颇肉坦负荆请罪,跪于殿前。
李怏来到大殿,看见房贯如此模样,便气得拔出了禁军腰间的佩刀,“败军之将,你还有脸活着回来?”
“陛下,陛下。”长史李必赶来劝阻,“请先听房相的陈述,再做决断。”
李怏这才丢了刀,走进殿内,“房贯!”
房贯背着荆棘爬入殿,连连叩首,“陛下,臣率大军行至咸阳,于陈涛钭路遇叛军大将陆守忠,臣知道此人骁勇善战,乃叛贼麾下猛将,故而欲想固城防守,谁知…中使催促出战,若不出战,他便要上疏弹劾,封高二将之死,臣实在害怕,这才率军迎战。”
说罢,房贯连连叩首,“请陛下饶命。”
“监军呢?”李怏问道。
“臣第一战失利后,中使就逃了。”房贯回道,“难道中使没有回行在吗?”
众人低下头,不用说也知道,那监军定然是畏罪潜逃了。
“陛下。”房贯哭着爬向前。
“苏仪将军是怎么回事?”李怏又问。
房贯便将战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陈述了出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房相并没有舍弃苏将军而逃,早些年间,房相出任地方,为百姓称颂爱戴,也算是公正良臣,还请陛下宽宥,恕其死罪。”
因为李必的求情请,李怏这才没有下令处决房贯,“苏将军的伤,还请长原带着御医前去探望,朕处置了这群人后,会亲自前往。”
“喏。”
李必走后,群臣也相继离去,宦官林进忠识趣的支开了殿内的所有人。
“陛下。”
“房贯,你太让吾失望了。”李怏这次的怒火,是刻在脸上的真,他恨铁不成钢的踹了房贯一脚。
不顾其年迈,狠狠将其踹倒在地,“朕给了你机会,你却如此不中用,六万人马啊,六万人…”
李怏气得身体发颤,连连后退,“我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希望,全叫你给毁了!”
房贯有苦说不出,若不是监军的干扰,他也不会如此着急出兵,可监军是皇帝安排的,他自然不敢推卸责任。
“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与器重。”房贯连连叩首,痛哭流涕道。
“你何止是辜负了吾的信任,你是大唐的罪人啊,房贯。”李怏指着房贯大骂,“这一战,你丢掉的是整个大唐兴复的底气与信念。”
“吾!”李怏走上前,一把拽住房贯,“朕真恨不得杀了你。”
“只要陛下能够解恨,房贯,愿受任何处置。”房贯叩首道。
“如果不是吾让长原为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