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有价值的皇子外,其余人,就地扑杀。
陆庆绪便将所有人押至崇仁坊,准备屠杀,屠杀之前,他戏谑一笑,命人前往地牢。
——地牢——
关押李忱的牢门忽然被打开,狱卒给李忱束上手铐,仍让她坐在轮车上。
“去哪儿?”李忱警惕的问道。
话音刚落,便有数十个叛军入内,看样子是看押护送的燕军禁军。
李忱出来后,被叛军带到了崇仁坊,但却不是一同受刑。
陆庆绪站在崇仁坊一座可以俯视的高楼上,而楼下设置了刑台,所有皇室宗亲与冯力张国忠党羽都被押上了台,哀声一片。
李忱见此场景,明白了陆庆绪的用意,她回头怒瞪了楼上一眼。
只见陆庆绪哈哈大笑,“李忱,没有想到吧,寡人不杀你,不是因为寡人不敢,而是寡人要折磨你,让你尝尝,至亲之人在你眼前惨死,你却无法搭救的无力感,让你明白,你有多无能,有多懦弱。”
“李唐皇室的宗亲,今日你们的下场,皆是因你们的皇帝所致,今日寡人便要刳出你们的心,用你们的头颅,来祭奠寡人的长兄。”陆庆绪向楼下恐吓道。
众人闻讯,吓得哀嚎大哭,台上的宗亲,有李忱的姑母,有李忱的至亲姊妹,然而李忱在台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法施救。
“驾!”陆庆芸得知兄长的做法后,很是愤怒的骑马闯入刑场。
她气冲冲的走上楼,指责兄长卑劣的行径,“阿兄要为长兄报仇,要杀便杀了,何必如此卑鄙,玩弄于人,让一个大活人亲眼看着自己的至亲被残害,阿兄这样做,与那些行事卑劣的汉人何异?”
“四娘,你可以说阿兄的行为卑劣,但不要把阿兄拿来与那些奸诈狡猾的汉人相比。”陆庆绪说道,“这个李忱,抢了我的人,我答应你不杀他,但也不能轻易放过,我知道,对于这些所谓的腐儒而言,精神上的折磨,要远比□□的残酷,只要还是一个完整的人,至于他是疯是傻,又有何关系,难道你以为,你身为大燕的公主,能够得到李唐皇室,得到他的真心吗?”
“我不需要这些。”陆庆芸说道,“我无法忍受兄长这样的做法,草原上的儿女,应当光明磊落,如果在比斗上,都用阴招获胜,那我草原还有勇士吗?”
“有些事不能混为一谈。”陆庆绪态度坚决,并命人将陆庆芸控制住,“看好公主。”
旋即走上前,对楼下的李忱说道:“李忱,寡人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从他们之中挑出一个,寡人可以放了他。”
楼下,宗亲将哀求的目光纷纷挪向李忱,“十三郎,救救我们吧。”
李忱静坐在轮车上,并没有回复陆庆绪的话,陆庆绪便道:“机会我已经给了,是你们的雍王不肯施救,那就休怪我无情。”
陆庆绪于是下令屠杀,在一阵惨叫声中,宗亲的呼救声越来越大,他们有的甚至跪下来乞求李忱。
“十三,十三。”
“卑鄙无耻!”李忱向城楼大喊道。
“你想好了?”陆庆绪以一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态度问道。
燕军的手段歹毒,将这场屠杀当做游戏,先断人手脚,再取其性命,使得台上众人叫喊不断,李忱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人群中一个年幼的孩子,她是皇帝的女儿,也是李忱的妹妹,只因其母位份太低,所以皇帝逃亡时,并没有带着一同离开。
如果可以,李忱多么想真的能够救下她,然而她太清楚这些胡人的手段了。
陆庆绪命人将小公主带出,只见李忱忽然落泪,她看着自己的妹妹从人群中被拉出,想要起身上前,却从轮车上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哭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李忱早已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