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以温冀为河东节度副使、知留后,又以章儒为留后判官,一同跟随陆善离京。
温冀又奏张国忠明辨之能,空缺的御史中丞一职便落到了太府卿张国忠手里,忠以太府卿之职兼御史中丞——
天圣十年,北方边境战起,三月,南诏云南王哥罗凤突然叛唐,举兵包围太守章坨宅,没过多久,云南太守章坨为云南王哥罗凤所杀。
消息传回长安,皇帝震怒,即命剑南节度使向仲通率军进攻南诏。
——南诏——
哥罗凤承袭父位,被唐廷立为云南王并没有多久,原本并无反心,但自从剑南节度使与云南太守的人选更换后,南诏与唐廷的矛盾就此开始恶劣。
哥罗凤将云南太守绞杀泄恨之后,俘虏了许多低级官吏与士卒,得知唐廷派向仲通率军平叛,哥罗凤无意真的与唐廷交恶,遂派使者至前往军营赔罪与求和。
“云南录事参军,拜见剑南节度使。”
向仲通坐在一张狐皮椅子上俯视着来使,“云南王某逆,你也要与之一起吗?”
“向节度使。”录事参军抬起头,“事情的真相并不是那样的,云南王派我来,是想归还俘虏,与大唐求和。”
“云南王杀了朝廷命官,这还不是反叛吗?”向仲通质问道。
“云南王之所以这样做,乃是因天圣九年冬,云南王按照旧例,携王妃与世子及郡主谒见太守,而太守章陀却趁云南王谒见之时,□□了云南王妃与尚未成年的郡主。”录事参军解释道,“不光是如此,章坨还利用职务之便,屡屡向云南王索要钱财珍宝,云南王不应,章坨便派人羞辱,这才导致了云南王的起兵。”
在云南录事参军的解释下,向仲通也有些心虚了起来,在欺凌云南王一事上,自己也有份,只是没有章坨那般过分,想到章坨被绞杀,向仲通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
向仲通摸着胡须思索了许久,心想,若是答应求和,云南王将这些事上奏朝廷,那么自己一定会遭受牵连,“一派胡言,云南太守乃是圣人钦定的朝廷命官,南诏既为大唐属国,竟私自率军包围太守府邸,无论章坨做过什么,他都是圣人的臣子,当交由御史由国法处置,云南王私自率兵,乃某逆之举,证据确凿。”
录事参军见向仲通不答应,遂辱骂道:“向仲通,吐蕃的大军就在南诏边境,如果你不答应云南王的求和,那么南诏就会归顺吐蕃,你这样做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南诏不可能归顺吐蕃。”向仲通自信道,眼神也变得极为凶狠,试图用武力解决一切,“因为大军压境后,将再无南诏。”
“狂妄!”录事参军感到十分愤怒,“你这种鼠目寸光的人,究竟是如何坐上边镇节度使这把椅子的。”
向仲通很不高兴,挥手道:“云南录事参军勾结云南王某逆作乱,拖下去,杀!”
“哈哈哈!”录事参军大笑了起来,“南诏之乱,将从你们这些胡人始,大唐完了,大唐完了。”
天圣十年,盛夏,唐军势如破竹,一路攻至南诏都城,然而,就在向仲通以为即将破敌时,身后却涌出一大批吐蕃人马,唐军被前后夹击,大败。
向仲通率残余逃出南诏,为吐蕃追击,仅他一人身负重伤逃出,自此,南诏从唐廷脱离,改向吐蕃称臣。
兵败与南诏归顺吐蕃的消息传入京中,震惊朝野,天子大怒,并于宣政殿召开朝会。
“区区一个南诏,蕞尔小国,怎敢反叛于朕?”经此事之后,皇帝越显老态,他坐在御座上质问着群臣。
由于剑南节度使向仲通是张国忠所荐,张国忠遂出列,将战报呈于皇帝,“回圣人,此次南诏反叛,乃是吐蕃在背后作祟,否则南诏又怎会在战后归顺吐蕃呢,剑南节度使向中通与南诏交战